這個回合只是一瞬間的事,在場的社員發出「轟」一聲。
張永峰羞怒交加,知道自己太過輕敵,腿彎曲站好,扎了一個穩穩噹噹的馬步。司鴻初這時剛好衝到近前,他抬手肘擊向太陽穴。
不得不承認,張永峰不只是身材唬人,也確實有兩下子。剛才那一腳,起碼也應該揉揉傷口,他卻能馬上發出疾如閃電的一擊。
只不過,他的動作落在司鴻初的眼裏,緩慢如蝸牛,笨拙像烏龜。
司鴻初微微後仰,張永峰的手肘只差半公分,掠過了司鴻初的鼻尖,司鴻初甚至能聞到張永峰手上的汗味。
張永峰一擊落空,剛剛撤招,司鴻初借力打力,順着他的手肘一推。
結果,張永峰控制不住,一拳砸在了自己的鼻子上,頓時兩眼昏花,鼻血長流。
張永峰踉蹌後退半步,搖搖晃晃好像隨時要摔倒一樣。他的身軀如同一座鐵塔,如果轟然倒塌下來,讓人擔心會把地板砸出坑來。
沒等張永峰迴過神來,司鴻初衝上來,衝着鼻子就是一拳。
司鴻初力猛勢沉,拳頭猶如雷霆萬鈞,轟得張永峰皮開肉綻,鮮血合着碎肉鋪滿面孔,已經分不出五官。
藍萱看在眼裏,不由心頭一沉:「下手太狠了吧!」
武術社團在全校所有學生組織中屬於非常麻煩的,因為經常打架,而且經常借着比試的名義打架。
司鴻初可能是犯渾了,大言不慚的要當社長。社員不服,上來較量兩招倒也正常,但即便不點到為止,也不應該下重手。
此時司鴻初幾乎不留餘地,把張永峰打成這個樣子,以後大家在一個社團會很難相處。
藍萱下意識的想過去勸架,可看到司鴻初瘋狂的樣子,卻有點膽怯。
司鴻初的攻擊猶如暴風驟雨,絲毫不留停歇求饒的機會。
只見司鴻初凌空飛起一腳,重重抽在臉上,在張永峰臉上帶起一團血霧,隨後張永峰仰後摔倒。
張永峰掙扎了幾下,終於沒能站起來,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嗚哇」一聲,體育系社員轟然站起,高聲叫罵着,團團向司鴻初。
藍萱驚訝的發現,他們手裏全都拎着鐵棍。
正常的社團活動,根本不應該帶這種東西,體育系像是故意找事來的,藍萱驚訝的問社團助理:「這是怎麼回事?」
「這……我……」助理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道:「體育系一直想教訓司鴻初,知道司鴻初要來武術社團,早就準備好了……」
「體育係為什麼跟司鴻初有仇?」
「當初,司鴻初打了康大偉,體育系有幫人就躍躍欲試……」望了一眼正在對峙的司鴻初和體育系社員,助理接着道:「因為司鴻初連市長公子都敢打,誰要是把司鴻初滅了,誰以後就是校霸!」
藍萱長嘆了一口氣:「這幫人腦子有問題嗎?」
「還有上一次,法律系和城市學院比賽籃球,司鴻初半路殺入完勝張海強,讓張海強非常沒面子。」頓了頓,助理膽戰心驚的道:「張海強在體育系有不少老鄉,在體育系很有號召力,兩件事加在一塊,體育系肯定要對付司鴻初。」
藍萱根本沒想到,原來幕後有這麼多事情:「你怎麼早不告訴我?」
「我也是剛知道……」
「這麼說還是我害了司鴻初……」藍萱此時有些懊悔,當初是自己帶着司鴻初去看籃球比賽,為的是給司鴻初樹立一個正面典型,結果司鴻初因此跟張海強結怨。
藍萱現在回想起來,發覺當時籃球場有不少體育系學生,差點跟司鴻初打起來。體育系本來就出了名的麻煩,打架鬥毆十之六七和他們有關,別的系躲着體育系都來不及,自己卻主動把司鴻初往那推。
今天,又是自己帶着司鴻初參加武術社團,否則司鴻初也碰不上體育系這幫人。
「體育系離主校區有點遠,所以他們一直沒動手。」助理看出了藍萱的心思,很無奈的道:「其實,就算司鴻初今天不來社團,體育系早晚也要去找司鴻初。」
就在藍萱與助理說話的時候,一個體育系社員看着司鴻初嘿嘿一笑:「媽的,你果然厲害,下手也挺毒!把我們兄弟打成這樣,你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