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位三十來歲,渾身流里流氣一看不是啥好鳥的瘦竹竿,正滿臉得意從秦叔家出來,手裏拿着竹條驅趕一頭足有兩百來斤的大肥豬!
另一隻手還提着一隻老母雞,一臉喜笑顏開叫人見了分外不喜。
雷虎雙眼瞬間充血,氣勢洶洶狂奔而去,口中怒吼:「秦信你個王八蛋,害了秦叔不說竟然還敢入室盜竊,老子打死你個混蛋!」
他的身體相當健康甚至說得上健壯,幾個跨步便衝到秦信跟前,一記凌厲勾拳轟在其面門上,頓時秦信臉上鮮血飛濺整個被吃喝嫖賭掏空的身子橫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沒了動靜。
手中拿着的老母雞尖叫飛走,被驅趕的大肥豬也受驚慌忙亂竄,雷虎顧不得繼續折騰昏死過去的秦信,急忙將受驚的老母雞趕回院子,又將跑出老遠的大肥豬逼回了豬圈。
「阿虎你做什麼,下手也太狠了吧?」
這麼大動靜,自然引起村人關注,見到秦信滿臉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嚇了一跳急忙將其父村長喊了來,亂烘烘圍在昏死過去的秦信跟前好不慌亂。
見到雷虎出來,村長頓時勃然大怒滿臉憤恨,揮手就叫周圍村人將雷虎圍住。
「怎麼,你們還想動手不成?」
雷虎滿臉兇狠緊握雙拳,一雙怒眼幾欲噴火,怒瞪圍上來的幾位村人,衝着村長連連怒笑:「你個老傢伙生子不教禍害旁人,秦叔被你那混蛋大兒子在後山路上設下的陷阱重傷,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說到這裏,滿臉憤怒連聲咆哮:「可你那兒子秦信連畜生都不如,竟然跑來秦叔家盜竊老母雞和欄里的肥豬,那可是準備用來換救命錢用的,別說我還沒打死你那畜生兒子,就是打死了也活該!」
一番咆哮怒吼,將心中不爽和憤怒全部發泄出來,沒有理會被噴得暈頭轉向,滿臉尷尬不知如何是好的村長,雷虎一把拉住其中一位相熟村人,拜託道;「朱哥幫忙將秦叔家的大肥豬賣了換錢,立刻送到鎮上郎中那裏好不好?」
「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被拜託的朱哥連連點頭,救人要緊哪管得了其它,再說他早就對專門禍害村人的秦信不滿了,眼見這廝被雷虎揍得不輕心中好是暢快,加上人命關天哪敢怠慢,點了點頭連聲保證。
「那成,我先去鎮上看秦叔的治療情況,你把肥豬換了錢快點趕來匯合!」
說着,雷虎握緊了手中小塊碎銀,蠻橫推開攔在路上的村人,拔腿飛奔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村頭。
……
「郎中,秦叔情況如何了?」
一口氣狂奔十里,以雷虎的身體素質都不由滿頭大汗連連喘氣,進了醫館急忙拉住同樣滿頭大汗的郎中追問。
「情況不是很好!」
郎中嘆了口氣,沉聲道;「外面的傷勢老夫用了禪城寶芝林的藥膏,已經穩定下來了,問題是病人的五臟六腑傷得不輕,內里有出血症狀,要是遲遲不見好轉的話,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說着,搖了搖頭重新返回血氣瀰漫的內室,沒有理會一臉震驚,失魂落魄的雷虎。
怎麼會這樣?
雷虎的心情相當糟糕,沒想到秦叔的傷勢竟然如此沉重,心中對秦信那混蛋的憤怒更甚,過了許久才慢慢平復心緒,先去內室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秦叔,然後拉住幫忙看護的李三,沉聲問道:「李三叔,秦叔還有直系親屬麼?」
「有的,秦三還有一個親侄子,在禪城那邊討生活……」
李三臉色沉重,顯然也知曉秦三的情況不是很好,聽雷虎的口氣是在準備秦三的後事啊。
「李三叔,拜託您一件事成不,立刻趕去禪城告之秦叔侄子趕緊回來,秦叔怕是……不成了!」
雷虎神色暗淡,強忍心頭悲痛沙啞着嗓子道。
「好,我這就過去!」
李三沒有二話,聽了雷虎的請求轉身就出了醫館,這裏距離禪城不過二三十里,腳程快的話一個多時辰就能趕到,倒也算不得什麼麻煩事。
目送李三飛奔而走,消失在鎮子通往禪城的道路盡頭,雷虎滿臉陰鬱坐在醫館大堂等候,希望秦叔能夠清醒過來,就算交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