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朱雀王怕是做夢也想不到王壑被關在畫舫上,還做女裝打扮,除非面對面撞見,否則誰能認出來?就算遠遠的瞧見了,也只當他是在畫舫上伺候的船娘,而絕想不到昊帝身上。筆神閣 m.bishenge.com朱雀王把歐陽家、杏花巷別院等地翻了個底朝天,誰知這都是落無塵和鄢芸惑人耳目的手段,兩人在乘坐畫舫的途中就已經見過王壑了,卻還要去歐陽家、縣衙等地,每一地都要停留一段時間,把人耍得團團轉。
李菡瑤同情了朱雀王一把。
再看眼前。
艙房門口也守着兩個小姑娘,是青華山出來的藤甲軍,跟風雨雷電是一茬的,屬李菡瑤的嫡系。她們已聽到外面動靜,卻比菜花機靈的多,暗想,既然月皇夤夜找來,便意味着她知道昊帝關在這了。對月皇,她們沒什麼好隱瞞的。因此,見到李菡瑤都很淡定地行禮。
李菡瑤擺手,示意她們讓開。
兩女便各自向後退了幾步,讓李菡瑤進去,也為了避嫌,不敢偷聽李菡瑤和王壑說話。
李菡瑤在門外便瞧見了王壑,側身站在桌旁,星眸閃閃地看着她,仿佛等了千年萬年。
看守的人並未苛待他,不僅飲心,晚飯後還備了熱水,讓他沐浴更衣。他換了一套水藍色的紗裙,束着腰封,頭上只插了一根碧玉簪,清清爽爽的站在那,既沒有女裝的尷尬和怪異,也毫無做俘虜的頹廢和不甘,很輕鬆,就像坐在金鑾殿一樣,威嚴、深沉。
李菡瑤卻有些不自在,不知該說什麼。
她沒想到王壑會以女裝打扮被囚禁。這顯然不是他原本的裝束,他不會穿女裝去見王靜輝,這定是胡清風或者李卓航吩咐的,為了更好地隱藏他,才把他打扮成女子,就算被人瞧見了也聯想不到昊帝身上。
氣氛有些微妙和凝滯。
雙方對立的立場和外面劍拔弩張的局勢,都阻止他們敞開心胸地親密,雖近在咫尺,卻仿佛隔着萬水千山,但也不至於當對方是敵人,因為他們都情系彼此,未見時日思夜想,見了面也看不夠,欲語還休。
還是王壑先開口。
他輕笑道:「算着月皇也該來了。」
李菡瑤心想,原來他一直在念着我。面上,卻望着他道:「沒想到昊帝也會算卦。」
說罷走向他。
王壑道:「把人關在畫舫上,也算取巧,卻瞞不過聰慧絕倫的月皇,若過了一天還找不來,只能說月皇對我的心不真了。」他一邊說,一邊側身讓開,請李菡瑤坐在書桌後,他則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看着李菡瑤。
李菡瑤被「聰慧絕倫」四個字取悅了,坐下打量四周,不料撞進他幽深的黑眸,聽他用輕柔的聲音說「對我的心不真了」,猝不及防地,她臉紅了。
想想也真荒謬:他們的親人、他們臣子和屬下斗得你死我活,他們卻在這裏談真心真情。
為掩飾慌亂,她問:「你怎不逃?就算逃不掉,弄出點動靜,說不定能被朱雀王發現,順手救走你。什麼也不做,安心做俘虜,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王壑漫不經心道:「為何要逃?勞心勞力的,被發現了還要吃苦頭,說不定被綁起來,哪比得上現在輕鬆自在;再者,做俘虜也有做俘虜的好處。」
李菡瑤詫異道:「什麼好處?」
王壑瞅她道:「能見着你呀。」
李菡瑤:「……」
這一刻,她心悸的厲害。
王壑像是篤定她會被自己打動一樣,星眸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她,幽幽道:「去論講堂也能見着你,可是當着許多人,哪比得上現在,夜靜人稀,輕舟泛水,沒有彈劾,沒有阻撓,只有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
這輕柔的聲音,
又是夜半私語,
風華絕代的少年,妝扮成風華絕代的佳人,用最淺白的語言,說着最美的情話。
李菡瑤想平靜也難。
她想要回應王壑。
結果看着他失神了。
她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笨嘴拙腮、反應遲鈍。她費盡心思推測出關押他的地方,深夜匆匆趕來,卻一再失態,比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