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太后、穰侯。」白暉再次施禮,幾乎是在吼叫着:「請給我們兄弟一個機會,給無奈撤離割地的秦軍將士一個機會,我們要盯着韓國,若有機會必死戰拿下韓國新城,截斷封陵以東的道路,圍困封陵以告慰我老秦人不屈之魂。」
接下來白暉按白起計劃詳細講了他們到了宜陽之後針對韓新城的各種佈局。
果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白起就是不會哭,除了會打之外,一無所長。
秦昭王當下就準備同意,宣太后卻冷漠的說了一句:「你們兄弟二人選退下,宮內準備肉食讓他們休息片刻。」
「是!」白起也就只說了這一個字,從進殿以來,白暉足足講了快半個時辰,他都一言不發,這會就說了一個是字。
白暉施禮,跟着白起一起離開大殿。
殿門關。
殿內,大秦的重臣們都走到了王階之下。
贏芾說道:「王上,這事不可行,但眼下大秦不可輕開戰端,就算答應他們,也要限制一年內不得對韓動一兵一卒。」
魏冉也說道:「若再來一次合縱,秦國吃不消。」
「此事要慎重。為我大秦血戰之心不可打壓,但再攻韓國並非良策。」宣太后也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秦昭王說道:「為何不再問問,是否有良策?」
「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魏冉表示支持,畢竟白起的他的關係不錯,而且當年有千里護送其姐回歸秦國的情分在。
白起、白暉兩兄弟就喝了幾杯水,吃了幾塊肉。
白起也沒問白暉是如何打算,就是那樣干坐着,不說話,也不往四周看。
有宮人進來,讓兩人入殿。
白起這才說道:「莫妄言!這裏是咸陽宮。」
「我心裏有數,我負責找機會,哥你負責去打就是了。」白暉確實是心中有數,不過他的有數不是真的找機會讓白起去打,而是去找安全的地方以及好打的地方,至少這樣不需要他上戰場去砍人,也不會有惡戰。
入殿內,這時許多臣子已經離開,只有四貴還有秦王母子六人在。
魏冉樂呵呵的迎白起進來:「現在沒有外人,都是自家人,這事往細了說說。」
「是!臣確實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白起示意白暉上前,白起發現白暉這一病,倒是變的腦筋靈活了,打新城是一個好建議,而且白起也想給韓國一個深深的教訓。
「盡說無妨!」秦王不但鼓勵白暉,還派人拿了坐墊過來。
白暉沒坐,反而上前:「王上、太后、穰侯……」
「停,空過這段虛禮,直接說正事。」秦昭王打斷了白暉。
白暉說道:「和楚結盟,至少五年內沒有戰事。接下來若是能與齊結盟,趙國還在修養生息,韓一家之力能扛住我秦嗎?」
魏冉笑問:「與齊結盟,與我大秦有何好處?」
「敢問穰侯,與齊交惡對我大秦有何好處,若打我大秦也攻不到齊地。遠交近攻,步步為營,一口一口的蠶食韓魏兩國,相信用不了幾年,韓魏就有可能與趙國走的很近,三晉若有合一的跡象,恐是齊、楚也怕。」
白暉自信滿滿的語氣確實讓在場的人心動。
白暉又加了一句:「遠交近攻之策。」白暉起身重重的向秦昭王一禮:「王上如遠交而近攻,得寸則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
這句話以白暉的本事,再過二十年也未必說得出。
不過白暉會偷,這句話就是秦國統一六國的核心思想,只要知道戰國史的幾乎沒人不知道。
秦昭王心動了,當下問道:「那麼如何交好齊國呢?」
白暉站了起來,給所有人一禮:「在座的那位不是名震天下的人物,這麼麻煩費腦力的事情我不行,穰侯必定行。」
魏冉感覺很難受,這話他愛聽,可與齊交好,這事卻不容易辦。
眼下剛剛惡戰一場,怎麼就能交好呢?
屋內眾人沉默了很久,白起認為白暉說的對,可他不是從政的人才,他是天生的軍事奇材,讓他打仗他能說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