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似乎又有些不安穩了。
秦軍開始往新港調人,足足調了有五萬人馬。
不僅如此,來自韓、魏的兵馬也有三萬人開始往新港集結。
北邊,王齕已經結束了對箕氏侯國的作戰,眼下處於勝利者的戰利品清算期,對於大量的土地,有用的工匠,美貌的貴族之女等,肯定是要打上標籤的。
王齕所部,兩萬九濮兵也開始南下,往新港集結。
當然,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秦軍蒙驁帶正式領命,五萬秦軍精銳歸蒙驁指揮,正在往靈渠集結。
宜陽軍沒動,河東軍沒動。
但藍田大營,七萬秦軍開始往宜陽進發。
秦國對外的說法是,換防,藍田大營的士兵前往宜陽訓練,宜陽兵既然調往新港。
楚國郢都。
田文、趙奢緊張到訪。
他們見的不是楚王,也不是楚國令尹,而是項汕。
在項汕府中,洗塵宴上,接風的也是楚**方的人,或是說項汕這一系的人馬。
酒開了十壇,卻是一滴都沒有被倒進嘴裏。
門外的樂姬還在等着被招入,可已經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了,管事的卻依然垂手在門口站在,他並沒有接到屋內的任何命令。
屋內,一副大地圖就鋪在地上,代表了原本的地毯。
趙奢與項汕並肩站在那裏。
趙奢說道:「秦軍調動就是這樣,這是我趙國得到的全部情報。新港本將認為,必是要極重視的地方,那兩萬九濮的精銳強悍無比,就他們在箕氏侯國的戰鬥,僅戰死了不足百人。」
兩萬人馬,打了一場時間長達三個月的滅國之戰。
戰死不足百人。
可怕。
相當的可怕。
田文在旁補充了一句:「這九濮兵是白氏兄弟親自訓練的兵馬,他們對白氏兄弟的忠誠度可能還高於秦王。」
項汕點了點頭:「就混入新港的細作打探,新港的兵力已經不低於十萬,每天都會有人坐船南下,新港那裏無論是韓兵、魏兵、燕兵他們對外的口徑一至,一個被稱為南猴子的國度,讓秦軍一名軍侯戰死,他們去報仇。」
「你信嗎?」
趙奢一句反問。
項汕搖了搖頭:「我不信,因為坐船南下的,就細作打探,有原先防守的秦軍士兵,人數不詳。最多還是韓、魏兩國士兵,然後是齊人、越人,還有一部分吳人。」
趙奢一轉頭看着項汕:「九濮兵沒有?」
「確定沒有,九濮兵接到的命令是休整,他們負責接手倭奴轉運的事情,還有箕氏侯國的奴隸。唯獨沒有讓他們離開。」
趙奢再問:「那麼,能打聽出來,還有多少秦軍士兵?」
「不知道詳情,但估算不會少於三萬人。」
項汕說完之後沒等趙奢再發問,很直接的說道:「三萬秦軍精銳,再加上這九濮兩萬精銳。五萬兵力似乎不多,可若是直接西進對我楚國新都發起攻擊的話,新都不保。」
另一楚將說道:「當年那白暉鼓動我王在金陵,現在想來越發的險惡。」
「是!」
項汕認可這個說法,金陵已經遷都少半,城鎮已經建立了起來,周邊的無論是農業還是小手工業,已經讓金陵變的繁華。
若是秦軍攻擊,不得不守。
趙奢說道:「依本將看來,最可怕還是靈渠那一支。」
這時,有項汕的親兵入內,在項汕耳邊低語幾句,項汕聽完後臉色大變。
趙奢急問:「何事?」
「秦軍在巴國大江碼頭開始集結,人數不詳,但最少也有三萬人,這是秦軍巴蜀的兵馬,秦軍這些年在修蜀地的河道,一直沒有從蜀地征過兵馬,猜不出秦軍在蜀地有多少兵馬。」
項汕也是急了。
田文說道:「就我所知,蜀地的江堰工程,似乎完工了。」
「關中運河、水路的工程也差不多完工了。」
項汕突然仰天大笑:「陰謀,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