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講的意思很明顯,更大的利益擺在面前,自然沒有人在秦國搶白起、白暉兩兄弟碗裏的肉。
白起點了點頭:「恩,在理。當真有那麼大嗎?」
「何止是大。只要咱們航海術再提高數倍……」
白起看白暉停下了,盯着白暉在等。
可過了好一會白暉也沒有再說什麼,白起等不急問道:「提高數倍,會如何?」
「兄長,可有想過這麼大的……的大蝦。無比的美味!」白暉用手比劃了一個一尺多長的長度。
白起一口酒給噴了出來,指着白暉好一會,硬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哈哈哈!
白起咳了兩聲之後,爽朗的大笑起來。
白暉在一旁也是面帶微笑的陪着。
白起笑夠了之後,突然變的很嚴肅:「這天下,有多大?」
白暉沒回答,只是捧着酒杯默默的喝着酒。
就這麼沉默了一會,白起再問:「難道不可說?」
「許多事情,其實已經有人在懷疑,我為什麼知道那麼多。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去過了倭島,我了解的比倭島上的倭奴還清楚。」
白暉給了白起一個藉口。
當然,這僅僅只是藉口。
白起搖了搖頭:「無所謂,只有王上、太后相信我們兄弟,其餘的人為兄不在乎。」
「那一天,就是秦楚大戰的時候,我死了。」
白暉這麼說,白起也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因為當時有醫官說過,白暉傷到的頭,可能活不過來了。
然後白起沒有放棄,幾天之後白暉醒了。
白暉醒了之後,性情大變。
這一點,普通的軍士、醫官是看不出來的。但白起卻非常的清楚,確實是性情大變。
好在,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病例出來,白起倒沒有想別的。
白暉又說道:「然後我又活了,活了半世,又回來了。」
「半世?」
「恩,我知道許多事,甚至知道我們兄弟的結局。」
「結局?」
白暉點了點頭,沒讓白起再問,徑直說道:「我就死在秦楚之戰的戰場上,傷重不治。兄長則在長平之戰後,一戰殺了趙軍四十五萬人。」
「四,四十五萬。」白起沒辦法冷靜了,因為白暉說的意思他懂,這是白暉見到了未來發生的事情。
白暉繼續說道:「這一戰之後,兄長在數千年以後都被人稱為……人屠。兄長前前後後,征戰六國,殺敵有說一百二十萬,還有說一百八十萬。但長平之戰,兄長殺俘,一半的趙軍俘虜!」
說到這裏之後,白暉沒再說下去。
白起閉着眼睛想了足足一刻鐘後,搖了搖頭:「不可能,為兄作不出殺俘的事情。」
「若秦國需要呢?」
白暉一句反問,白起無話可接。
白起對秦國的忠誠,天地可鑑。
看白起不說話,白暉說道:「這個天下,很大。這個天下長有八萬里,中間一年終夏、南北極地一年終冬。大海占天下百分之七十一,陸地戰百分之二十九。陸地面積大約有幾萬個關中平原那麼大。」
八萬里這個數據,驚到白起了。
幾萬個關中平原那麼大,依白起在想,行軍打仗估計能走幾年都未必能夠走得到敵軍的城池。
「坐船走完八萬里,不可能不停船休息,至少需要……一年時間。」
「恩!」白起默默的點了點頭後問道:「那麼,敵人呢?」
「要怎麼看是敵人,若是我們諸夏交好,可以是友。但今日的友未必就不是明日的敵。換句話說,今日的奴,有一天或許就想屠殺我諸夏萬民。是敵是友,我分不清。兄長若想戰,我們兄弟有生之年,可以打遍我們能走到的每一地土地。兄長若不想戰了,你我兄弟便歸隱田園。這朝堂,留不得。」
「朝堂,確實留不得。」
白起是軍人,也明白朝堂之上的惡鬥有多可怕。
歷代有無數名士、名將最終功成身就,卻死在朝堂之上
第五七二節 天下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