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知道秦王剛才不是真發火,秦王登基也有十年了,這點事情魏冉還是看得出來秦王真正的心思的。不過魏冉卻沒提這事,只說道:
「白暉提及的關於義渠的事情,王上答應了?」
秦王回答:「好事。」
「是好事,但還有一件事白暉肯定沒講。」
秦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什麼事?」
「他說一句玩笑話,但臣聽得出來,他是真動心了。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動手,他想把整個河南地,全部變成秦之領地。」
嘶……
秦王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以說,此時列國,那一個不是聞胡變色。秦國面對的是林胡,趙國面對的是樓煩,燕國面對的是東胡,那一個都厲害又麻煩的角色。同時,秦、趙、燕都修有長城,就是為了防禦北方胡人。
河南地,就是黃河這『幾』字形內的一片土地,肥沃無比,誰看誰眼紅。
魏冉這時補充了一句:「十年不攻,不代表十年不戰,白暉這是把對列的十年,用在秦國南北兩邊。」
秦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舅公有所不知,這河南地寡人也想要。還有一事,細節只有三個人知道,寡人、太后、白暉。列國只知道秦國要修新都而已。」
「何事,臣可知道嗎?」魏冉心說,有什麼大事連自己都不知道。
秦王說道:「白暉設計了一座城,城牆百里。有八水、八惠環繞,關中千里良田。二十億錢,打造關中天府之國。」
魏冉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以為,白暉在蜀地大修水力,花錢十數億,是驚天大手筆。
可比起剛才秦王所提到的,這大手筆顯然不算什麼。
秦王又說道:「太后不止是動心,估計此時城牆、八惠已經開始規劃線路。舅公當時在齊國臨淄,所在不知道此事。」
「他……瘋了。」
秦王反問:「他有正常的時候嗎?」
魏冉點點頭:「也是,當初讓他拿北屈,他打到了汾城。讓他取半個河東,他一口氣打到了洛邑,讓他攻齊,他攻戰齊都後又掉頭攻了楚,讓他平個叛亂,他都要對九濮順便下手。確實是不正常。」
秦王大笑:「寡人和太后問過他,他回答:他有失魂症。」
魏冉給噎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咳了好半天。
「罷了,讓他去折騰吧,義渠的戰馬都給他,寡人真是累了,舅公在喝點酒嗎?」
「臣去安排酒菜。」
話說白暉,秦王都用出鞘的劍來砸他了,可他卻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一覺睡到日上三杆,醒來之後看看身旁溫香軟玉,內心幸福感上升到爆表,可馬上,白暉就尷尬了,因為他分不清睡在自己身旁的這兩個叫什麼。
名字都記下了,臉也記下了,可有時候卻把臉和名字對不上。
因為,長的太像,打扮也很接近。
「宰……鶯。」白暉試探着叫了一聲。
「妾是雀兒,鶯今天去聞花。」名叫宰雀的少女臉上紅紅的,一臉的委屈。白暉趕緊拍了拍腦袋:「這個,腦袋不好用。」
宰雀大驚,連聲高喊:「傳醫官……」
白暉有失魂症這事,天下無人不知,成婚快有四個月了,依然分不清宰鶯、宰雀。但事實上,還有宰燕,白暉也分不清。
宰氏事實上沒說實話,只說這三女是庶出,但真相是三胞胎。
這事連宰羽都不知道,整個宰氏知道的人不超過五人。
理由很簡單,依當時的風俗有句話這麼說的:似六畜,妨父母。
在後世的《風俗通義》中也有提及:生三子不舉。俗說生子至於三,子似六畜,言其妨父母,故不舉之也。
所以,宰氏咬死這三女是三妾所生,母皆難產而死。
當時宰氏恨秦王霸道,恨白暉搶佔其家產,所以就把這一個不祥作為媵給白暉送來的。其餘的,宰羽沒辦法,這是正妻,還有一個是宰羽的堂妹,這個小吃貨死活要跟來。最後一人就是陶家陪着的陶惠。
白暉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