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擺上大宴,為宣太后洗塵。
宴擺上,宣太后說道:「閒雜人等退離,弟弟與王兒,還有白起、白暉兄弟留下。」
所有人出去之後,宣太后說道:「白暉,你膽子也太大了點。」
「臣……!」白暉抓了抓腦袋:「太后,臣好象最近沒幹什麼壞事。」
宣太后給氣樂了,輕輕一拍桌子:「你知道櫟陽大倉還有多少存糧,咸陽倉還有多少金嗎?」
白暉小聲的嘟囔一句:與我何干。
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太后,正因為窮,所以才要打仗。」
白暉這話出口,屋裏子倒了一片。
自古戰爭就是勞民傷財的事情,沒聽說過打仗能致富的。
宣太后臉色一冷:「你攻了魏、打了韓,這會又準備伐齊,燕、趙兩國對王上登基出過大力,那麼你若又攻楚,這列國能打的你非要全部打一遍才會安心,你莫不知道楚國與秦的盟約上墨跡還沒有干呢!」
白暉改跪為坐,他聽出來了,宣太后就是不想讓攻楚。
「七座城,最多打七座城。收回當年割地的城,再給周天子兩座城的好處,這事就算了結。」
魏冉立即跳出來為白暉說話:「姐姐,白暉說的沒有錯,當年齊、魏、韓聯兵攻秦,差一點就攻破了函谷關,楚國在背後送糧資助也是幫凶。割地求和之後,秦將數百人瀝血立誓要報仇,請給他們兄弟一個機會。」
白起更直接,走到宣太后面前卟通一下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當初,白起離開秦楚邊境大營的時候,還抓了一把土,他也是瀝血立誓的秦將之一。
此時,白暉有心攻楚,他全力支持。
「反了,反了,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太后嗎?」
「母親,將士之心不能寒。」秦王也站出來支持。
宣太后嘆了一口氣:「此時容後,聽聞白起、白暉你們兩兄弟訓練一批精銳,讓本宮一觀再作決定。但,就算答應你們,七座城。多打一座減爵一級,我看你們兄弟有多少爵位夠減的。」
報仇。
秦王心中想的也是報仇,此時年輕的他對當年割地求和之事,確實如一把刀刺在心頭。
眼下,魏、韓都給打跪了,接下來就是六國攻齊。
最再把楚國收拾一下,這口氣才算平。
白暉立即起身:「容臣去安排一下。」
「不許,有半個信使去事先通知,就降你一級爵,扣食邑三百戶。」宣太后要看到最真實的一面,而不是事先安排的。
「王兒!綁上他的嘴。」宣太后吩咐了一句,秦王笑呵呵的扯出一條絲帕,象徵性的綁在白暉嘴上。
從現在開始,沒有宣太后允許白暉不許說話。
宣太后問白起:「白起,你兄弟所部在何處訓練?」
宣太后知道白起是個實在人,絕對不會象白暉一樣滿嘴真話卻沒一點實際的。
倒是白暉這個才能讓宣太后服氣,能不說假話卻還把人忽悠了,這本事絕對在張儀之上。所以宣太后叫秦王親自動手綁住了白暉的嘴。
若讓僕從動手,這是罰。
但秦王親自動手,這是榮耀。
白起這才直起身來:「回太后的話。共有三處訓練營,兩處在大河口,一處在新城北,秦軍主力駐守宜陽與伊川。」
「恩,去新城北,再去大河口。」
白起所說的大河口,後世也有類似的稱呼,就是黃河快到洛陽的時候,河道變寬,而且往南、往北有如大湖一樣的岔,大河口是距離黃河主道足有三十里,寬數里如大樹一樣的分岔區域。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亮宣太后就命令出發。
剛剛出洛邑,走了不足十里,宣太后的車隊就被擋住了。
並不是有人刻意擋路,而是大路上如螞蟻搬家一樣,無數的馬車正緩慢的往新城方向涌。
「換馬!」宣太后吩咐一句,當下就在馬車上叫侍女幫着換下華服,換上了騎裝。
馬車、牛車、人力平板,還有白暉組織工匠已經研究成功的,獨輪車。如
第一二零節 宣太后到洛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