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這樣。」慕夕辭起初聽了一遍沒怎麼走心,仔細一想突然了悟。
如同當初明識功法的最後一步,她總是將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她根本不用知道多少種風的類型,只要明白一種就好。
凝神感受耳邊的風聲,輕微卻又一閃而逝。
靈氣在體內循環往復,抬手伸出一指,慕夕辭看着手中生出的一絲微弱的氣息,揚起了嘴角。
雖然這一絲氣息不過在空中盤旋了一下,便消失不見。可這卻是風的雛形,由她施展出的第一個風雷術。
慕夕辭鬥志昂揚的握住自己的小拳頭對着那棵巨木揮了一揮,有了這第一步,後面的還不是水到渠成!
一個月後。
後山地下深處的洞穴中,一隻罕見的四尾白毛狐狸,正懶洋洋的扒在洞內,閉着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用爪子梳理着自己高貴雪白的皮毛。
只是它的神識卻一刻沒有放鬆的緊盯着洞外與成群碩鼠交戰的少女。
那少女容顏俏麗姿態翩然,手中並沒有靈寶法器,只將兩隻手繃得筆直對着身旁不斷竄出的碩鼠臨空划去。
若是有不明就裏的人在此,八成會笑話這少女看起來動作是優美,身形舒展之間猶如翩翩起舞一般曼妙。可這空手殺妖獸,還是一大群密密麻麻的妖獸,說出去論誰都不會信。
花架子擺的再好有什麼用?只有能真正殺了妖獸才是王道。
可上下翻飛、衣袂飄搖的白衣少女,卻是手起鼠落。不過三刻鐘的功夫,洞口外躺了幾十具碩鼠的屍體,血流遍地。
灰色的碩鼠屍體跟一個個毛絨沙袋似的,在了洞穴外面鋪到了半人高。形成了一堵肉牆。
圍在少女身旁的上百隻碩鼠被這麼一手嚇到,又向後退了一丈遠。碩鼠群中那一雙雙血紅的豆眼中除了焦急外還多了一絲害怕。
這要是放在三清山之外,怕是能驚掉不少修士的眼睛。
可如今在這洞穴中,怕也只有小狐狸能為之抬抬眼皮,打個哈欠表示還不錯。
慕夕辭見殺的差不多了,體內的靈氣又有些後繼無力,堅持的時間比之前要長不少。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揮手間又滅殺了一隻碩鼠。她向後一退身形敏捷的退回了洞穴中。
一進洞穴,她的神經立馬鬆懈下來,往牆上隨便一靠,挨着石壁滑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歇了好一會又開始盤膝打坐。
這一套殺法。還是她根據風雷術的特性結合了靈息微步創出來的。倒不是她想把殺老鼠殺的跟跳一段舞似的。
乾脆利落能夠一招擊中才是她的菜啊。
可惜這風雷術她也只練了個皮毛。想要風雲不動的站在那伸出一指引動風雷,將成群碩鼠一一滅殺,真正是痴心妄想。
現階段的她。還需要藉助身形揮動來施展出更大威力的風雷術。
而且那群碩鼠雖然戰鬥力不強,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
何況這碩鼠的門牙當真厲害,就算是配合靈息微步,也讓她身上的弟子服多了不少窟窿。看起來狼狽的很,沒有半點三清閣嫡傳弟子該有的氣勢。
小狐狸在旁邊趴了一會,感覺到巨木那邊的動靜,耳朵抖了抖,睜開眼起身邁開步子,挪到了慕夕辭的身前。
在小狐狸看來,慕夕辭現在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多好。
笨丫頭就算再笨,天資不高,但修煉卻很刻苦領悟力也不錯,勉強算是個能看得過眼的合格修士了。
出生的家族雖然也很差勁,但在她生活的這一方土地也算排的上號了,跟在一個不錯的師父後面,又是嫡傳弟子。
這樣的修士,它曾經見過很多。無一不是心比天高、出入名貴脫俗之地,衣袍非得做到纖塵不染,舉止必然仙姿出塵。
同樣的出生,慕夕辭就那麼隨意的坐在滿是灰塵的石洞內,髮髻歪歪扭扭的斜在旁邊,臉上被糊了幾塊飛灰和血跡,身上的弟子服也染了不少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碩鼠的,更別說是裙擺和衣袖上的窟窿了。
和那些個傾城斐然,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修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可就是這樣一個落在泥土中的少女,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