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阡陌紅着臉看着我,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其實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我和王阡陌的關係一直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可能是兩個人的心裏都有對方的緣故吧!在我蹲在地上幫她洗腳的這一刻,她就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相信她也會覺得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幫她擦腳時,摸着她纖細的玉足,我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再次感慨王阡陌不愧是個實打實的美女,從長相到身材,從手到腳,無一處不極其的精緻美麗。
「你快睡會吧!天快亮了。」我輕輕給她蓋上了毯子。
王阡陌紅着臉握着我的手,我本想哄她睡下後,到北屋裏聽聽老黃師叔他們的聊天,誰知王阡陌竟然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
「咋了,陌陌?」
「你也一宿沒合眼了,上來躺躺吧?」她的聲音宛如蚊子叫。
我一聽,心中就是一喜,自然先是客氣一番,輕輕拍了拍王阡陌的肩,然後迅速脫了鞋躺了上去。
這本是張單人床,倆成年人躺在上面有點擁擠,這反而讓我覺得十分興奮,王阡陌也並不介意,倆人緊緊靠在一起,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感。
其實我一點都不累,也不困,知道這很邪門——王阡陌則應該是又累又困,很快就靠在我的肩上睡了過去。看着她精緻的五官,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我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生活的使命——那就是用一輩子去保護王阡陌。
我也想閉上眼睛睡會兒,可腦中總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今晚經歷的那些怪事。
竟然遇到了個千年槐樹精!!我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這麼一算無論是鬼還是魔,無論是妖還是精,我也算都見識過了。
突然想到我身體的奇怪變化——到底什麼情況?我咋成了夜視眼啦!除了視覺外,我的聽覺和身體力量也在這一夜發生了巨大變化。
首先是聽力超常,好像比之前更能聽到了細微的聲音,其次是力量和耐力大勝以前了。就說抱着王阡陌一口氣跑了好幾里地吧!竟然臉不紅心不喘,正常情況下,我絕對做不到。
這事很邪門啊!我又回憶了一下老黃師叔和明月師伯的話,他們在得知我曾經在逼不得已是時候,咬過黑螞蟻,好像表情一下子變得很誇張了——難不成我肚子裏爬進一直巨型黑螞蟻是件很高興的事?
也許是最近經歷怪事多的緣故吧!我隱隱地感到我身體之所以有這些變化,真的很可能和那隻巨大的黑螞蟻有關,尤其的老黃師叔那幾句似懂非懂的話。
我正瞎捉摸着,忽聽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小邪——跟我出去一趟!」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老黃師叔。
再次看了一眼熟睡的王阡陌,我輕輕鬆開了手,然後拿着鞋子出了門。當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山區裏的鳥的種類至少數百種,這個時間本應是鳥的天下,應該到處的鳴啼聲才對。可走出門時,四周卻是一片靜寂,靜的讓人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老黃師叔、老頭和小鬍子站在院子裏。
「師叔,你們這個點還要去哪?」
「去清理現場。」
聽老黃師叔的語氣,我大概猜到去幹什麼了。
果然,出了大門後,直奔大槐樹而去。
走到半路上,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半,按理說這個點,山民們大都起床了,可一路上我們連一個人都沒碰上。另外我十分震驚的是,我竟然能看到五六里地之外房子,甚至能看清楚房子上的煙囪。
令人納悶的是,所有房子的煙囪都不冒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整個一大片區域裏,只有房屋沒有人?或者說昨晚天黑前,人都離開了?
還沒等我開口問老黃師叔那是怎麼回事,眼前就出現了那棵被燒得幾乎殆盡的槐樹,只是原本十幾米高的槐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根燒焦了的柱子。
四周滿是黑色灰燼殘渣。
「老黃師叔,這……這樹精應該死了吧,咱們還在幹啥呢?」
老黃師叔笑了笑,指着槐樹根部說:「千年樹精,死而不僵,你就不奇怪麼?昨晚着了那麼大的火,真箇寨子裏一個人都沒出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