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邊,被數千匈奴騎兵圍困,李廣手下士兵都戰死了。李廣本人身受重傷昏迷後,因為被發現是高級將領,所以匈奴人選擇了弄個擔架活捉運回去。
李廣養了兩天傷,恢復了一些體力,卻依然假裝昏迷不醒,終於等待到一個匈奴人鬆懈的機會,飛身犯上旁邊一名匈奴騎兵的馬,把那個匈奴人推下去,然後奪了弓箭逃跑。
數千匈奴騎兵飛奔圍追堵截,李廣箭無虛發立射殺十餘人,余者辟易,被李廣逃脫——這個例子,如果我們用經典經濟學理論來算,恐怕得出的結論,應該是『李廣永遠不可能逃脫』吧。
因為匈奴人知道他一匹馬的箭袋最多五十支箭,一開始他已經連殺十餘人立威,匈奴人應該繼續追啊,再死上三十幾個,一條命換李廣一根箭,等他射完不就重新追上、可以滅掉漢軍一員絕世大將麼?這時候再被嚇跑,豈不是一開始的十幾個人都白死了,不划算啊!
可是行為經濟學會怎麼解讀呢:確實再死三十幾個就可以突破李廣的淫威了,問題是,你讓誰當這前30幾個送死的呢?誰都不肯,所以李廣半壺箭就把威懾維持住了。具體我到今天壓史育豬於股掌之間,他一出格我就滅,確實堵不住十億國民的逐利之心。
但我在商界的勢力,只要有類似於李廣的箭法在匈奴人中的威望,就可以震懾住國民晚數年干那種不要臉博眼球的事情。這並不是螳臂當車,我只要證明自己有能力當一個『神箭手』、『全國前50個犯踐賺流量的商人都被我滅得不得好死,第51個開始我也無能為力了』。你看誰敢當這前50個好了。」
顧敏咀嚼了一下弟弟的金玉良言,突然發現自己開眼看世界的程度還是太低了。
「我還以為,國內大學好不容易開了經濟學課程,就算是與國際接軌了。沒想到天外有天,我學的那個已經過時了麼……」她覺得很是挫敗。
「沒事,我只是給你開一個視角,告訴你還有一門對立的課,你一起對照着學就沒事了。」顧驁本來就是跟姐姐閒聊,又不是打算搞經濟學學術。
「以後你的決定我也不問你了,你全部自己拿主意吧。」顧敏嘆息了一聲,知道弟弟的智商和見識已經與她不是一個位面的了。
……
奔馳老爺車沿着解放路,從城站一路開到西湖邊,拐過清波門,轉進顧家花了3萬塊、暑假前新買的別墅里。
老爹顧鏞早已請假回家,叫了一大桌菜,等着給兒子接風——其實他也談不上請假,因為自己都是副廠長、二把手了,無非是跟秘書留個話,萬一老秦找就說他回家看兒子了。如果秦廠長不問,就沒人會問了。
姐姐可以低調不炫弟,顧驁卻阻擋不了老爹炫兒子。
問清楚了顧驁留學的前因後果後,老爹忍不住一次性開了兩瓶茅台,自己喝一瓶,還逼着子女和準兒媳婦都要喝。
「這是驁驁的接風酒,過幾天還有送行酒。去基辛格那裏讀書,那麼長臉的事情,怎麼能不喝好!」
「爸,小心高血壓。」顧驁忍不住勸了一句。
結果老爹一句就懟回來了:「什麼高血壓!那是離休老幹部擔心的事情!咱才50多歲的壯年人,怕什麼!
咱今天就算了,自己喝。過幾天送行,我要去展覽賓館包大廳擺酒!廠領導級別的同事都喊上!市里工業局省里分管領導都要請到!
去年汽輪機廠吳廠長的兒子去李家坡讀個南洋理工,就顯擺得死臭美,巧立名目擺酒給人送紀念品。我兒子這麼出息,憑什麼不能擺?咱越鄭重,也說明我們越重視中美合作嘛!」
聽老爹自稱「50多歲的壯年人」,以及後續那堆歪理,顧驁忍不住嘴角抽抽,想笑又不敢。
「那還要我按『國際慣例』,再跟你去廠里轉一圈、聽別人說你好話不?」顧驁無奈地調侃。
記憶里,中學時自己稍微取得一點成績,都是被老爹帶去廠里,接受同事的恭維,真是不堪回首的尷尬。
不過幸好,這一次,老爹也知道丑,沒有再勉強如此俗套的套路。
「那倒不用了,你爸都是廠長了,再去廠里的下屬面前顯擺有個好兒子,那還有啥成就感?你就算是個沒本事的二世祖,
第169章 行為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