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徹底反鎖死,把腦內剛才接受的種種新知全部暫時放空掉。
韓婷用熱水反覆把浴缸燙了三次、拿塑料清潔球反覆擦洗,然後才放水泡澡。
今夜,終於不會再發生那種噩夢般的誤會了。
雖然剛才兩人談生意的時候,那種故意轉移話題節奏的操作,有點用力過猛。但韓婷終於真心相信,顧驁確實沒有記起昨晚的真相。
她的尊嚴保住了。
韓婷在浴缸里,用清潔球沾着香波,奮力搓洗着身體,似乎這樣就能讓她回到徹底的清白狀態。
「不想了,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再醒來,一切就回到最原來的樣子了。」
懷着這種潛意識,韓婷裹了浴巾,回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按調整之後的行程,委託酒店買了飛曼谷的機票,準備去曼谷中轉一下,敲定那筆談判,然後才回國。
李家坡在泰國的南邊,所以飛機還算順路,唯一的麻煩是簽證
韓婷如今拿的是香江的護照,在香江有居留權,所以去哪兒都很方便。
而顧驁還是內地的護照,如果是在國內,憑藉他在外資委的關係,當然是想去哪去哪。但是他如今身在李家坡,臨時起意要飛泰國,這事兒就屬於「已經在外國、轉第三國簽證」,會涉及到「泰國駐李家坡大使館」,不是一般的麻煩。
除非顧驁在李家坡也有長期工作/留學的簽證/居留權,那樣泰國駐李使館才會鳥他。否則的話,按照相關的國際法和外交慣例,人家是有權無視他的。
最後還是找了某個包船王留在李家坡的小弟出面,才把顧驁成功放行。不過也因此只能再買延後一天的機票,沒法當天出簽。
「總算理解後世為什麼那麼多愛國商人也得拿香江護照了,確實方便很多。靠中國護照,再有錢,想在外國去外國,還是煩得一逼。」顧驁內心第一次有了體會,不禁感慨。
以後等他不在體制內了,不用被領導擔心叛逃,一定要把各個主要國家的常年往返商務簽都辦下來。
在李家坡等待的日子,顧驁就先讓韓婷發了個預約過去,跟紅牛方面約了時間,並且確認許書標人在曼谷。至於具體談什麼事兒,當然不會在預約里說。
許書標如今畢竟也算是泰國本土比較有名的飲料商人,還是比較忙的,不確認他行蹤的話,很容易鬧烏龍。
如是折騰了兩天,曼谷之旅總算成行。
……
「薩瓦迪卡~」
剛出曼谷機場,一路上從開車的到幫忙拿行李的、酒店的女侍應生,都非常客氣。
韓婷雖然懂九國外語,卻不懂泰語。她跟顧驁都是第一次來泰國,一時間有點不適宜。(對顧驁而言,是這個肉身第一次來泰國)
看到顧驁每個服務者都多多少少給點小費,她還有些奇怪。因為在香江和李家坡,都沒那麼嚴重的小費文化。
「你好象聽得懂簡單的日常招呼?你不應該來過泰國,你選修的外語課課里,我也不記得有泰語。」韓婷敏銳地好奇。
「因為我當初讓你找紅牛給國家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關注紅牛、預作準備了。為了談生意,稍微學幾句日常問候語,也不奇怪吧。」顧驁的回答很坦蕩。
外交學院的高材生,這麼多門語言歷練下來,天賦都是不錯的,很容易觸類旁通。
韓婷:「這幾句可不夠談生意用的。」
顧驁:「我打聽過,許先生是懂中文的,他是出生在瓊海的華人家庭,二戰前幼年移民到泰國的。」
韓婷暗暗記下,一邊有些自責:這兩天心思太亂,都沒有商界女精英應有的幹練了,這點功課都沒做……
跟紅牛方面的約見時間是下午,所以安頓好後,兩人先在下榻酒店簡單吃了點自助午餐,稍作休息。
顧驁拿了酸辣蟹和冬陰功,還有些其他濃郁的椰奶料理。
而韓婷對於那些把巨辣的綠咖喱和香濃椰汁摻雜到一起的料理,則覺得非常理解不能。
「我有點懷疑紅牛將來在國際市場上的反響了說實話,當初為了給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