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走到老村長家裏,老村長正坐在院子裏,修理鋤頭。
坐在水盆旁邊,手裏拿着一塊黑色的石頭,在鋤頭上打磨着,時不時伸手從水盆里撩出些水來。
沖洗打磨過的地方。
寧宴過去的時候,手裏還提着二斤豬肉。
村長瞧見寧宴的一瞬間眼睛眯了起來,當發現寧宴還帶着東西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
「怎麼還帶着東西?」
「這不是好久沒有來嗎?當晚輩的給長輩帶點東西,沒錯吧。」
「……」老村長不在說話。
也不接寧宴手裏的肉。
寧宴笑了笑「你還有脾氣呢?」
「可不是有脾氣,以前也沒有見你這麼客氣。」
「這不是之前沒有離開這麼久嘛,這段時間我那些孩子也多虧了您的照顧。」
「說這些幹啥。」
老村長咧着牙笑了起來。
他這段時間是有關注着寧家,尤其是徐氏在家裏的時候,關注的就高了。
幸好,徐氏對他還有些畏懼,他的話徐氏也能聽進去。
本來照顧的時候也沒有想着會被感激,人當村長當了半輩子,這種喜歡管閒事的性格已經穩定了下來。
就算不是村長也忍不住的。
「那就不說了,對了最近趙良哥狀態怎麼樣,走出來沒有。」
「好多了,自從你嬸子莫名其妙不發混之後,阿良他時不時會回家一趟,以後會更好,反正大孫子也有了,都是大人了,阿良以後需要什麼,他自己也知道,萬事兒不能強求。」
「……」寧宴聽見村長這麼說,心情稍稍的好了一些。
她也擔心趙良會立不起來。
現在吳幼娘孩子都有了,他繼續惦記下去也不是一個事兒。
時間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
能夠治癒一切的創傷。
寧宴跟着村長說了一會兒話,話題就扯到村子的建設上。
「您說在溝子灣這裏弄一個學堂?」
「不可以嗎?」
老村長有些發虛。
若是寧宴不同意,他是一點兒的辦法都沒有。
他跟下溝灣那邊兒的石村長競爭了好些年,現在下溝灣有了學堂之後,發展的極為速度。
好些縣城有錢人家都把孩子送到下溝灣了。
不過……
那邊的學堂只收村子裏的。
縣城那邊兒都都被拒絕了。
每次送大孫子上學的時候,都嫉妒的眼睛發紅。
「還真的不好說,學堂跟其他的東西不一樣,若是建立學堂得有好的先生,還得有學生,考慮的事情比較多……」
寧宴沒說她打算在未來的某一天,在山上建立一個清華園。
跟京城的清華園做一個對接。
山上清華園裏培養的學子跟外面書院的不一樣。
不僅要認字做學問,還得學習簡單的數學物理生物的知識。
教授課程也得廣泛一些,如同後事綜合大學一樣
有語言系,醫學系,還有經商財管等等。
寧宴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本事建立這麼一個學校,不過,人活着總得有一個目標對不對。
就當她在這個時代留下來的痕跡了。
老村長搓搓手,也沒有強硬的逼着寧宴弄什麼學堂。
他呢就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
至於事情究竟如何辦,還是看寧宴的
寧宴不辦酒不辦了,村子現在的發展,已經比他當村長的時候好上一百倍了。
他也不能繼續為難人。
又跟寧宴說了一下夏日忙碌的事兒,寧宴聽得一臉懵逼。
什麼收穫了,該翻土還是換茬,她是一點兒也不懂,家裏雖然有地,但是她下手的時候也不多。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經驗的把控大概的方向了。
能者多勞,寧宴嘿嘿笑了一聲,將事情再次交給了老村長。
老村長自然不會推卸。
種地這方面,他不是自吹,寧丫頭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