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傷患陸含章還是很珍惜小命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看不見就不再操心,畢竟操心也是瞎操心。
然而,思緒這個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
閉着眼睛也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獵到狼了?彪悍的女人他也見過,北地、韃子那邊的女人也彪悍,大冷天的趕上幾隻牛羊在雪地里放牧沒少見過,但是那些女人遇見狼依舊慫的跟哭包一樣。
「咯吱」一聲,屋門從外面被推開。
女人聲音來:「你會硝皮子嗎?」
聞言,陸含章睜開眼睛:「會!」看見衣服上沾染狼毛的女人,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不容繼續懷疑,這女人真的能夠打到狼。
「那你好好養傷,過幾天幫忙硝皮子。」
「嗯,過幾天皮子都發霉了,你暫且先把狼皮剝下來,放在鹽水裏浸泡上一天。」
「好的。」寧宴走出屋子,拎着死狼回到陸含章的房間,手裏拿着一把錚亮的匕首,對着野狼比劃一下。匕首滑動、銀光閃閃,打在陸含章眼睛上,陸含章被匕首上的光閃的閉上眼睛,同時嘴角勾起一抹笑。
瞅着女人手裏的狼,還有質量很不錯的匕首,眼裏的興趣更加濃厚。
寧宴把手裏的匕首刺入死狼的*,向上滑動,另一隻手配合着將狼掀起來,一張完整的狼皮就落在手裏。
按着陸含章的話,將一整張狼皮放在了水缸里,房間地上多出一灘血、一隻沒有皮的狼。
寧宴看向床上的男人,男人也在看她,眼裏還帶着欣賞。
馬丹,這也是一個變態,跟着一隻沒有皮的狼共處一室還能這麼淡定,還露出欣賞的表情。
她把狼提到屋裏剝皮是為了警告這個自稱陸大的人,她也不是欺負,有什麼不滿憋着。
只是,陸大竟然欣賞她?寧宴抱住自己瑟瑟發抖,她雖然力氣大有着不平常的經歷,但是對於變態還是想要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陸含章笑容越來越深,他自然知道寧宴的意思,以為這樣就能嚇到他?血流成河,滿地枯骨的場面不知道見了多少次,如果被一隻死狼嚇到,他就白活22年了。
寧宴盯着陸含章,咬牙說道:「你該換藥了。」說着從身上摸出一小瓶的三七粉,一步一步往床邊走去,站在床邊,問道:「我給你換藥還是你自己來。」
「你來。」陸含章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任憑寧宴處置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女人想借着上藥的功夫找回場子。
寧宴扯開陸含章身上的衣服,瞧着已經被血染紅的繃帶,擰起眉頭,手落在男人腰帶上,她記得男人腰側似乎也有一道劃傷。
「繼續啊,怎麼不動了。」
這廝,就不知道羞恥嗎?寧宴嘴角抽了一下,落在腰上的手收了回來,沒管被褲子擋住的傷口。
只把男人上半身的傷口清理了一下。
看着帶有腐肉的傷口,寧宴嘆一口氣,將自從打造後從沒有用過的細長鋒利的小刀拿了出來,用火消毒之後,把陸含章身上的腐肉割了下來。
血流出來很多,寧宴忙着止血,上藥,包紮。
這些事情弄好,天都黑了,視線從男人腰部划過:「腰上的傷口讓有餘給你處理。」
「他還是個孩子。」怎麼會處理這些傷口,陸含章說着話,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他還是想要看一下女人對他的身體有什麼看法。
「那你自己處理?」
「……」陸含章無言以對,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的不按常理出牌。他身上的肉都被割下來一次了,自己上藥,動作太大的話傷口會裂開,癒合不及時,到時候怕是要再次被割一次。
「那算了,讓寧有餘過來。」
「嗯,你今天教他寫字了?」
「算不上,只是指點一下寫字技巧。」
「……」好吧,寧宴沒有深入詢問,畢竟她也不會寫毛筆字,問多了也聽不懂。
走出房間,準備晚飯,因為家裏有一個病號,寧宴儘量做的清淡一些,飯後又給陸含章煮了一碗紅棗枸杞粥,補血。吃了飯,寧宴就把狼肉剁下來兩斤,往黃嬸子家送去。
從黃嬸子家出來又往村長家裏走去,帶着一盆子肉出去,回來的時候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