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劉奶奶說寧婉兒沒臉沒皮粘上一個男人,似乎是真的。
只是,看白主簿的表情,似乎沒有不耐厭煩甚至還有些享受的,看來劉奶奶說的只是片面的,寧婉兒上趕着是一方面,白主簿也沒有明確的拒絕,不也是刻意縱容嗎?
瞧一眼嬌艷的寧婉兒,寧宴懂了一些什麼,沒辦法,老寧家基因好,不管大李氏跟小李氏長得多磕磣,生出來的孩子都個頂個的好看,寧家基因強橫的很。
白主簿再怎麼年輕也過了二十的關頭,寧婉兒十七八歲,花骨朵一般的年紀,長得又漂亮,白主簿有些想法也很正常,畢竟白府的二太太她是見過的,說是活色生香也不為過,妖媚的大餐吃習慣了,再看寧婉兒這樣鮮活的少女,不心動才怪,說到底不過是渣男賤女罷了。
摸一下手腕上多出來的鐲子,寧宴心下有些糾結,以後跟那位二太太該怎麼相處呢?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一點兒也不想跟老宅那邊兒扯上關係,但是,能認識二太太是她一手策劃的,二太太跟她的關係算不上好,但是也算融洽,她開燒烤店,還指望抱着白家大腿應付那些地痞流氓,現在看來……什麼大腿也不如自己的拳頭靠譜。
能距離寧家老宅那些人遠一點兒就儘量遠點對於老寧家那些人,寧宴只有一種評價,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那麼不講道理的一家人,看見就頭疼,那些人也奇怪了,淨是做噁心人的事情,但是也就是噁心人了,說一些觸犯律法的完全沒有。
如果觸犯律法,她樂的將人送到大牢。
寧宴從縣城回來,瞅一眼村口的歪脖子大樹,沒有看見寧有餘心裏還有些失落,兒子有了朋友就不來等她了,以後有了兒媳婦,她是不是要被扔到山上餵野狼了。
當然這種想法也是一閃而過。
寧宴覺得,她應該不會混的那麼慘,先不說寧有餘看起來就是有擔當的,就算沒有擔當,她也不會混的那麼悽慘。
回到院子,寧有餘從房間裏跳出來,剛走到寧宴身前鼻子一皺就往後退去。
「娘,你買了什麼,怎麼這麼臭。」
「呵,嫌臭你別吃。」
「嘿嘿。」寧有餘伸手捂住嘴巴,他可是記得上次帶回來的魷魚也是這樣,在背簍里悶的時間長了,魷魚的味道一點兒也不美麗,但是洗趕緊處理好,又是一道美味。
搬出來一個小板凳讓寧宴坐下來」:「娘辛苦了,累不累,我給你倒點熱水。」說完倒騰着小腿往灶房走去。
用搪瓷碗盛了一碗溫熱的水出來,遞到寧宴身前。
接過小碗,喝上一口水,嗓子裏冒煙的感覺消失之後,寧宴心裏所有的不滿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娘要休息一會兒,你跟寶時安靜一會兒,娘醒了給你做飯。」
「娘你去睡,我教寶時寫字。」
「還能教別人了,厲害了,加油。」拍拍寧有餘的腦袋,寧宴起身往臥室走去。
蹲下身子從床底摸出一個木盆,走到灶房,盛了一盆子水,擦拭一番,將身上的汗水擦下來,輕輕爽爽好不舒服。
躺在床上,睡了不大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傳來嗡嗡嗡的說話聲,把枕頭蓋在腦袋上,聲音依舊往耳朵里鑽。
「黃奶奶你家小草呢,她怎麼不來找我玩了。」
「小草去她姥姥家了,你娘呢,我找她有事兒。」
「我娘在睡覺,你有事跟我說。」
「你能做主嗎?」黃嬸子聲音里還帶着笑意。
「我,我能呀!」
「……」寧宴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黃嬸子這會兒過來,說不準是為了什麼,寧宴心裏還是有些心虛的。
『咯吱』一聲,推開門。
聽見開門的聲音,黃嬸子扭頭看向走出來的寧宴,急急忙忙問道:「寧丫頭,縣衙來人,詢問打鐵的法子,說是要上報朝廷,你說這可怎麼辦?」
黃氏從心裏不想把加入石灰石的法子跟官府說,如果說了,朝廷將新的技巧推廣起來,那張家的聲音就不能繼續保持拔尖的水平了。
要知道這會兒他們張氏的鐵器在整個通縣都極為有名。
附近村裏的獵戶需要什麼修補刀子都會老遠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