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最後一句,夙夜便回到了伏羲琴中,過了許久,落蝶才回過神來,看着山洞裏再無少年的身影,喃喃道:「他……他走了?」
「回琴中了。」
蕭塵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將三枚化血針收了起來,總算是有驚無險,還好今晚有夙夜出來震懾住了那老駝背,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了,此地不宜久留,須儘快離開才是。
落蝶想起昨日爭奪扶桑之花時,他忽然以一張瑤琴震退百餘人,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伏羲琴嗎,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伏羲琴這樣的上古神器,而且還認得琴中琴魂……
「你在想什麼?」
「啊……」
見他忽然向自己看來,落蝶忙搖手:「沒……沒有……」又岔開話題道:「我們,現在就走嗎?」
蕭塵向外面夜幕籠罩的山谷看了看,他現在傷還未好,行動十分不便,本來是打算在此療傷一夜再走,但現在看來,既然駱青河能夠追蹤上來,難保其他人不會追上來。
而且最關鍵的是,萬一仙盟派人來這窮桑山裏面,到時候就更加走不了了,思念及此,說道:「事不宜遲,今夜動身。」
「好。」
落蝶用力點了點頭,當下便將他扶着,怕人發現不敢御劍,這一路則只能展開御風神行術,往窮桑山外面而去。
三天後,兩人終於出了窮桑山,但是接下來要去哪,卻是個問題,蕭塵殺了仙盟的雲天子,此時此刻,仙盟已經派遣無數人來找他,金烏國顯然是不能去了,一去的話,必然被抓住,而被抓住的下場,恐怕比死還痛苦。
前面是一片連綿無際的山脈,不知通往何處,但至少不是去金烏國,蕭塵眉頭緊皺,他若走這邊的話,那就是反方向而行了,會離東海越來越遠,到時候如何回去?
可若不走這邊,他現在傷勢過重,沒有任何修為可言,倘若被抓住的話,後果如何已是顯而易見,仙盟來抓他,不僅僅只是因為雲天子死在了他手裏,而且還有扶桑之花,甚至金烏足和他所身懷的功法。
想到這些,蕭塵情知在傷勢恢復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去金烏國那邊,只有等傷勢恢復了,才能夠回去。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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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蝶看着他,小聲地問道,蕭塵向她看了看,皺眉道:「你現在去哪裏都比與我在一起好,現在仙盟要抓我,他們的實力有多強,你應是比我清楚。」
「可是……」
落蝶低了低頭,說道:「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啊,他們知道是我救走了你,斷然不會放過我的。」
「罷了……」
蕭塵搖了搖頭,尋了一處方向,道:「先去那邊。」
兩人不再多做停留,立刻動身,到暮色降臨時,來到了一座深幽的山谷,此處靈氣倒還充沛,應是少有人來這邊。
現在他身受重傷,只能先找個無人之地靜心修養,一切待功力恢復再說,兩人便即往深谷里走去,約莫行了一炷香時辰,忽見前方一座懸崖下,竟然蓋有兩間小茅屋,只是院子裏已是雜草叢生,想來此間主人早已不在。
「等等……」
蕭塵立即警覺了起來,原本以為此處無人,沒想到曾經竟然有人在此處蓋建茅屋。
落蝶也停了下來,望着遠處那兩間小茅屋,只見上面已爬滿荊棘藤蔓,想來主人早已不會回來,說道:「無妨……我們去那裏吧,正好替你療傷,這座幽谷人跡罕至,應是不會有人找到這裏來。」
「恩……」
蕭塵點了點頭,他身上的傷已是越來越嚴重,不能再耽擱,否則時日一長,必會留下永久的創傷,對他往後的修煉而言,是一種莫大的阻礙。
兩人小心翼翼去到那小院子裏,兩間小茅屋勉強還能遮風擋雨,進到屋中後,只見裏面桌案已生塵,應是許久不曾有人來過。
蕭塵在屋中看了看,只見桌上還放着一些早已泛黃的宣紙,因雨水滴漏在上面,畫上的墨跡也糊作一團,旁邊的硯台也早已佈滿灰塵,不過想來,昔日此間主人,定是位喜好山水的隱士。
蕭塵取過紙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