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冥火邪神目光一冷,向他看去,這一剎那,大殿上的氣氛變得異常凝固了,幾乎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寒意和殺氣。
「你一個小小合道境之輩,也敢擋在本座面前,你是活膩了不成!」
冥火邪神雙目一瞪,氣息一下變得異常可怕,殿上也掀起了一股狂風,像是要把人生生撕碎一樣。
鬼道人連忙走了上來:「邪神息怒,這位無塵小友不懼神魔之氣,我們想要出去,必須得有他在,至於這位姑娘……等邪神出去後,還不是要多少姑娘便有多少姑娘?」
「哼!」
冥火邪神冷冷一哼,往回走去:「她,我不感興趣了,至于禁域……你們找寒天孤去吧,我是不會再去送死了。」
聽他如此一說,鬼道人不禁皺起了眉,還待言說什麼,冥火邪神將手一抬:「不必再說,當年我活着出來,就發過誓,絕不會再去那個地方……」
……
「怎麼辦?現在只剩下寒天孤那裏了……」
幾人又回到了外面,鬼道人眉心越鎖越深,最後將拂塵往肩上一搭,招來一陣怪風:「去寒山!」
五天後,幾人又來到了寒天孤所在的寒山,這附近氣溫一下驟降許多,山上飄着白雪,隱隱約約可見一些亭台樓閣。
一行人隨着幾名引路弟子來到一處懸崖亭外,只見那亭子裏站着一道人影,那人白髮披肩,轉過身來,卻是一個容貌俊逸的男子,眉心一點紅印,看上去宛若隱世劍仙一般。
男子頗是溫雅,向亭外鬼道人幾人拱了拱手:「幾位前輩,不知何事,今日前來寒某此處。」
此人正是寒天孤,雖稱鬼道人幾人為前輩,但其實力,卻不在幾人之下,尤其是一身劍法,更是超群絕詣。
「是這樣的,今日我等前來,是為禁域一事。」鬼道人走上前,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一聽禁域二字,寒天孤眼神里立時起了一絲複雜的變化,三分是迷惘,三分是敬畏,還有三分是一種說不出的淒傷,與無常道君的滄桑,冥火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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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頹廢,都不一樣。
看見他此時的複雜眼神,鬼道人便知此事可談,當下便將來意說明了。
寒天孤聽完之後,深吸了口氣,慢慢走到懸崖邊,望着片片飛舞的白雪,緩緩道:「師父當年孤身入禁域,從此一去不還,三百多年前那次,我本以為進去能夠找到她,可惜……」
說到此處,他閉上了眼,像是陷入了三百多年前那次,進入禁域的回憶,許久才道:「那次我們十個人,進去沒多久就遇見了危險,一番掙扎之後,剩下的只有絕望和恐慌……最後,三位前輩也死了,只有我們三個,通過葛前輩臨死前,最後轟開的一道裂痕……逃了出來。」
說完之後,寒天孤睜開了眼,轉身看着眾人:「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嘗試進入那個地方……」
雖然此刻見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但是眾人想像得到,當時的情景有多可怕,他們有多絕望。
沉默了一會兒,鬼道人開口問道:「你們當時,究竟遇見了什麼。」
其實幾人都很好奇,當初他們在禁域裏面究竟遇見了什麼,三人活着回來後,卻都不對外公開一個字,所以沒有人知道,當初他們十人在裏面經歷了什麼。
「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寒天孤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轉過身,望着亭外一片片飄落的雪花,這一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十個人,最終只有三個人活了下來……」
「不,有四個人活了下來。」
蕭塵忽然開口說道,聽他如此一說,姬無艷等人都詫異地向他看了過來,寒天孤也慢慢轉回了身來,看着他道:「這位道友,何出此言?」
蕭塵道:「有四個人活了下來,那第四個人,他不僅活了下來,而且,他還成功離開神魔冢了。」
「你說什麼?」
姬無艷雙眉一皺,聽他這樣一說,另外幾人臉上的神情也一下變得有些奇怪了,這種攸關性命之事,可說不得笑。
蕭塵目光直視着寒天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