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四名女子有些猶豫不決,什麼魂聖不魂聖的,她們聽也未曾聽過,為首那名女子道:「不管前輩是什麼人,素問宮有着素問宮的規矩,倘若想請宮主救人,那便先將火靈芝取來……」
「嘿嘿……」
枯靈子笑了笑,但這一聲笑卻飽含滄桑,世事無常,昔日若有人聽見「魂聖」二字,哪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去通報自家主人了?如今這些後生晚輩,卻是連「魂聖」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遠處宮中終於傳來了一個淡淡清冷的女子聲音:「既是魂聖前輩到訪,晚輩豈敢拒之門外?你四人,還不快請魂聖前輩入內?」
聽見這個聲音,半空中四名女子均是一顫,原來這什麼魂聖,還當真有點來路,四人態度立時變了個樣,連忙落至地面,伸手擺了個請字:「魂聖前輩,請。」
「哼。」
枯靈子冷冷一哼,大踏步往宮殿那邊走了去,後面蕭塵與花未央對視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來到素問宮裏面,只見瓊樓玉宇一片接一片,宮中百花盛開,處處仙氣環繞,與外面那冰天雪地全然不同,不多時,便會令人心醉神迷其中。
蕭塵三人跟着那四名女子走了大約半柱香時間,穿過幾座亭台小閣,終於才來到了一座宮殿裏面。
整座宮殿外面仙氣環繞,裏面佈置得甚是別致典雅,往裏是一間小廳,盡目處,只見一簾輕紗垂下,而那輕紗裏面,隱隱約約可見一道人影。
儘管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但想來那人必然也是超凡脫俗之輩,正是素問宮宮主,人稱素問仙子,道行已臻煉虛合道之境。
「多年不見魂聖前輩,如今前輩,風姿依然。」那輕紗後面,傳來了素問仙子的淡淡笑聲。
枯靈子看着此刻身在輕紗後面的她,遙想當年,他見到對方時,那時素問仙子還不過是個十歲的黃毛小丫頭,整天跟在他身後「魂聖爺爺」地叫個不停,如今卻是這高高在上的「素問仙子」了,連見她一面都這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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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請坐。」
輕紗後面,再次傳來了素問仙子的聲音,然而廳中卻只備了一張椅子,顯然她只請枯靈子入座,並未請蕭塵和花未央入座。
倒也無怪,她堂堂素問宮之主,修為也已臻煉虛合道之境,又何須對兩個小輩客氣?讓蕭塵和花未央跟着進來,便已是給足了枯靈子的面子。
枯靈子並未坐下,第一句話卻是:「許久不見,你長大了。」
素問仙子盈盈一笑,從榻上坐了起來,慢慢掀開輕紗,輕輕走了出來。
只見她身穿一件淡白長裙,眉目如畫,不淡妝,亦不濃抹,一股出塵絕世的仙氣,已然是人間少有,縱然是花未央,單論這身仙氣,也稍遜了三分。
「不知前輩今日來素問宮,是有何事?」
素問仙子盈盈笑着,慢慢走了過來,目光至始至終都停留在枯靈子身上,並未去看蕭塵和花未央一眼。
枯靈子道:「我也長話短說,今日我來,是想請你救治一人。」話到此處,伸手向蕭塵指了指:「便是這位了無塵小友。」
「哦?」
素問仙子終於向蕭塵看了去,眼神里看不出她任何一絲變化,只見她淡淡一笑:「想必前輩應是知曉,若要我出手救人,規矩是什麼。」
聽她一板一眼地跟自己講規矩,枯靈子心有不悅,卻不表現出來,再次向蕭塵指了指:「規矩暫且放下,你不妨先看看,他身上中的是什麼傷。」
「不必看了,無非便是反噬之傷而已。」素問仙子淡淡笑道。
「此反噬之傷,非同小可。」枯靈子繼續道。
素問仙子仍是面帶微笑:「操縱生死的反噬……對麼?」
廳中忽然安靜了下來,蕭塵和花未央均沉默不語,心中卻想,這素問仙子果然了得,只一眼便看出來了。
枯靈子道:「那你救是不救?」
素問仙子笑道:「許多年前,我便已立下規矩,這麼多年來,從未因任何一人而改,所以還請前輩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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