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眉師伯。」
蕭一塵臉色煞白,下意識地往臉上用力摸了摸,但是那張面具,已經不在了。
這一刻,山谷里冷風肆虐,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為什麼會和那憐花宮的妖女在一起?他為什麼會幫那妖女……
「一……一塵。怎麼會是你……」
眉間意怔怔站在原地,她如何相信?如何相信眼前看見的這個人,竟然會是蕭一塵?她寧可她看錯了,她寧可看見是有人假扮他……
「不,不是我……眉師伯,不是我……」一塵雙眼通紅,不斷搖頭,眼中已經慢慢聚起了淚水,他該如何去解釋?
「孽障!你還有臉叫這一聲師伯!」
江南柳持劍走了上來,拿着劍的手臂不斷顫抖,兩隻眼睛也佈滿了血絲,咬着牙道:「我剛剛就該想到了,對我玄青劍法瞭若指掌的人,會有誰呢……除了你,還能有誰呢……」
「不,不是我!」一塵不斷搖頭:「江南師伯,不是我,天陽長老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這一刻,他已經方寸大亂了。
「蕭一塵……」
一個陰沉沉的聲音響起,只見沈玉慢慢走了上來,握着劍的手臂同樣顫抖不止,咬着牙道:「為什麼……天陽長老待你不薄,當初在天門,天陽長老那般替你辯清,為什麼,要殺他……」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小畜生!原來真的是你!」
鶴沖天和徐太常也站了出來,憤憤地道:「定是這小畜生與這妖女在行苟且之事,剛好被天陽子撞見,所以這小畜生趁着天陽子不備,與這妖女合力將他殺害了!」
說罷,鶴沖天又轉頭向眉間意看了去,道:「眉間意,你現在看清這小畜生了?當初在天門我便說過,這小畜生還沒長大就心狠手辣毀人仙劍,長大了還得了?當初你百般袒護於他,現在他與這妖女做出什麼事來了?他那一身詭法你可看清了,難道不是這妖女教的嗎?誰曉得他倆已經做了什麼事,嘿嘿嘿……果然是個欺師滅祖的小畜生!」
「你住口!」
一塵雙眼通紅地向他瞪了去,又轉回頭來,看着眉間意不斷搖頭:「眉師伯,真的不是我,我和未央姑娘下來的時候,天陽長老已經被人殺了,眉師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那你剛剛……動用的是什麼功法?這些話,你回去,跟你師父說吧……」
眉間意兩眼通紅,說完這一句,兩行眼淚終於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這一刻,她腦海里又想到了當年古村那一幕。
「濁氣已入三昧,恐怕,救不活了,況且即使活下來了,濁氣已侵入他三昧,將來說不定會……」
風,冷冷地吹過,就像那天一樣。
「妖女!你以妖術迷惑我師哥,我饒你不得!」
忽然一聲冷喝,只見千羽霓裳忽然手持秋水劍,向花未央猛攻了上來,四周立時寒氣侵侵,縱然花未央有花非花在手,但之前已經受了傷,剛剛又與藏鋒谷那二人消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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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劍到了千羽霓裳手裏,威力豈是一般?
「錚錚錚!」
只聽得疾響聲不斷迴蕩在這山谷里,寒氣殺氣,皆來自於那把秋水古劍,如此重的殺氣,千羽霓裳絕不是像剛剛藏鋒谷那兩人一樣,只是為了裝裝樣子探探虛實,而是她真的動了殺心!
但是此刻,蕭一塵心神已亂,竟連她身上如此寒冷異常的殺氣也感受不到,花未央被秋水劍逼得步步後退,看着眼前這個要殺自己的女子,冷冷道:「千羽霓裳,你莫非心裏當真不知這些人是被何人所殺嗎?」
「我不知!我只知道,這些人絕不是我師哥所殺,是你這妖女!你以詭術迷惑我師哥,納命來!」
千羽霓裳手中劍招更猛了,一劍一劍,皆是攻向花未央的要害,每一劍皆是迫不及待取她性命而去,不留一絲餘地!
「嗤!」
一聲疾響,花未央肩上終於被劃出一道傷口,鮮血飛濺了出去,剛好濺在蕭一塵臉上,此刻感到幾分溫熱黏糊的鮮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