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可知,這世間,曾有六件絕世玄兵……」
蕭塵一邊緩緩說着,一邊輕輕摩挲着帝孤劍的劍身,感受着從劍身之中,傳來的點點冰涼孤寒之意。
「絕世玄兵……」
聽聞此言,水寒煙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目光落在他手裏的帝孤劍上,這一剎那,她似是終於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禁一變:「難道這是……」
「不錯,正是六大絕世玄兵裏面的,帝孤。」
蕭塵緩緩說着,目光仍然落在他手裏帝孤劍上的血痕之上,水寒煙更是感到有些不可置信,關於帝孤的傳聞,她自然也知曉一二。
而那傳說里的六大絕世玄兵,分別乃是「帝孤」、「邪月」、「長恨」、「天罰」、「鬼霧」、「岳淵」。
其中每一件玄兵,皆有着非凡的本領,而帝孤劍深藏凶戾之氣,又因其歷代劍主,最終皆落得悽慘悲涼下場,故而此劍便成了天下第一凶劍,但凡用劍之人,少有敢靠近此劍的。
而他卻竟然……
水寒煙臉上更是露出了駭然之色,難道他竟一直將這凶劍帶在身邊?絲毫不怕凶劍噬主嗎?
「人人都說帝孤是凶劍,也難怪前輩會如此詫異……」
蕭塵淡淡地說着,手指輕輕從劍身上的血痕滑過,在所有人看來,帝孤都是一把不祥之劍,凶戾,噬主……
可又有多少人,真正觸到過帝孤?
若未觸碰,又如何去感受,感受那劍中透出來的孤寒,這樣一把劍,卻被埋在十萬密林深處的劍冢,在那不見天日的劍冢下面,不知被埋葬了多少年。
冢為墳墓,墳墓為萬物終點,人死入冢,那劍呢?原來劍也會死去的麼……
那心呢?
當心死去之時,人還活着麼……
也許當初,在那劍冢下面,他與帝孤之間所產生的共鳴,便是如此吧,劍死了,心也死了。
往後的無數個夜裏,總是帝孤陪伴着他,同樣的孤寒,只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才會靜靜地從劍中傳出,也只有他,才能夠感受得到。
自當年在那暗無天日的劍冢下面,當他拿起這把劍的時候,他與帝孤之間,仿佛就從此結下了一段不解之緣,無論是前世,今生,亦或者……還有來世。
此刻,從水寒煙詫異的眼神里,蕭塵所看見的,亦是世人的不解,不解帝孤為何會有如此重的一股戾氣,縱使萬年長河,竟也無法磨滅。
「錚!」
一聲劍鳴,蕭塵將帝孤劍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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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向水寒煙道:「那位藥聖前輩,如今可是在雲瑤川里,一處名為『青松崖』的地方?」
他說到此處,不等水寒煙回答,便又望向遠處天際,繼續道:「剛才那些人,必然也去了一部分到青松崖,有可能是更厲害的高手,若是未能趕在他們前面的話,那位藥聖前輩,與在下的一位朋友,皆有危險。」
水寒煙雙眉微鎖,凝思了片刻,才道:「我知道青松崖在哪。」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吧。」
蕭塵轉過身來,看着她道,水寒煙點了點頭,也不多做猶豫,立即帶着他往青松崖那邊方向去了。
青松崖距離水雲谷,說遠不遠,但也不近,二人就算御劍過去,大概也要將近一天的時間。
……
青崖之上,但見古松危懸,而在松樹之下,陣陣清風拂過,卻有兩人在樹下對弈。
但瞧左邊那人身着青衫布衣,鬚髮皓白,手裏捏着一枚黑子,皺着眉想了許久,也還在猶豫着這步棋該往何處落下。
而右邊那人看上去卻是個年方十八的少女,嘴角似笑非笑,模樣七分俏皮可愛中,卻又帶着三分古靈精怪,笑道:「前輩,我看你這一子,也落了快一個時辰了,這還未落下去,要不然,我給你說說落哪吧?」
「哎哎,不成不成……」
青衫老者忙將她攔住,一臉認真地道:「觀棋不語真君子,真君子,真君子也……」
「噗!」
少女掩嘴一笑:「是啊,我這下棋的,現在看上去
第九百七十七章 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