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小腹被蹬了一腳,劇痛傳來,我蜷起身體,頭上卻又挨了一下、我的手便去捂頭,胸口又露了空檔。隨着她踢過來的動作,我的胸口傳來脆痛,鐵定是肋骨斷了,血氣從喉嚨中上涌,頭也痛得仿佛裂開,視覺聽覺幾近失靈。但這都及不上小腹的痛,這痛像是痛.經,卻又重至少一千倍,一邊旋轉、一邊下墜,一邊撕.裂……我猜是她踢.爆了我的子.宮,卻聽到李暖暖叫了起來,「你懷.孕了!」
我……
我答不出來,我不知道。我只覺得那東西已經從我的身.體裏出來了,是破碎的子.宮還是死掉的胚.胎,很快就會見分曉。
然而我沒有力氣去辨認,我的身上就好似被接了一個水泵,血液在頃刻之間就被抽了個乾淨。
如果真有孩子那也是李虞的,雖然我不愛他,但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因為我想取得他的信任。但即便如此,他仍不滿,時常「考驗」我。
接下來,李暖暖在我面前站了幾秒鐘,我不知他她看到了什麼,只看到她離開的身影。
房間裏陷入了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我如同一層被褪下的蛇皮,空蕩蕩地癱在地上。
突然,腳步聲窸窸窣窣地傳來,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幾個男人的身影。
我已經精神恍惚,無法做出任何動作,望着為首的男人qi到我的腰上解開了腰.帶,布.料的撕.扯聲傳來,我不是不曾想抬起手臂抵抗,卻周身乏力,又冷得不行。
其實這並不意外,想要折.磨一個女人,這必不可少。
這下總能死了,我閉上了眼睛,無所畏懼。
但就在這時,一聲木倉響傳來,伴隨着一個熟悉得令我脊背發冷的聲音,「住手!」
我努力睜開眼,隱約看到騎在我身上醜陋男人滿臉驚恐,眉心被穿了一個血.洞,栽倒在地。
房間裏的男人作鳥獸散,但沒有一個逃過如影隨形的木倉聲,一時間血.腥味瀰漫。
一個人影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不清,只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佳音!佳音!」
這聲音好熟悉。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輕摸了摸,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抬擔架來。」
這時,李暖暖迷茫的聲音傳來,「李虞?」語氣卻猛地急轉直下,「誰都不准動,否則我就開木倉了!」
「大小姐,」一個陌生的老人聲音傳來,但這聲音小多了,只能隱約聽清幾個字,「……從棺材裏……dna……太太……」
之後也不知寂靜了多久,我忽然感覺有人動了動我。耳邊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仍是不斷在喚着,「佳音……佳音……」
用盡了最後的全力,我終於張開眼睛,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在我的眼睛上擦了擦,就像用抹布擦過一面落滿雨的窗戶似的,我的眼前登時便恢復了清明。
眼前……竟真是李虞的臉。
我的心臟就如被鐵拳攥住,痛得好似碎了一般。
眼眶跟着泛上一陣酸,我張了口,「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