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暖立刻說：「不用擦了，你出去吧。」
阿瑾說：「可是吳醫師他說……」
李暖暖嘭的關上了門。
她走了回來，道：「讓一個這么小的女孩子幫你擦身，你也好意思。」
吳霽朗無語，「我是讓她幫我找個男護士來。」
李暖暖瞥了他一眼，「你確定咱們這裏沒有喜歡男人的男護士麼？」
吳霽朗知道她在抬槓，沒有理會。
只聽到高跟鞋聲越來越遠，但並沒有開門聲。果然，稍久，李暖暖又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塊毛巾，一邊挽起了袖子。
吳霽朗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幫你擦身。」她將他打量了一遍，先扯住了他的褲腿，猛地一拽。
吳霽朗想要掙扎，無奈動彈不得，只好說：「不用了，謝謝，你出去吧。」
「我爸爸說你是真心喜歡我的。」李暖暖一邊擦他的腿，一邊斜睨着他，「叫我好好照顧你。」
她說話間，拿着毛巾的手已經擦過了他的大腿，雖然是粗糙的毛巾，他仍不由自主地紅了臉，小聲說：「哎……這裏不用擦。」
李暖暖「哦」了一聲，放下了毛巾。
吳霽朗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猛地叫了起來，「哎！說了別擦了。」
「我沒有擦呀。」李暖暖攤手道：「我只是捏了捏。」
吳霽朗無語，「你可真是……」
「不自重嗎？」她眉梢一挑，有些不悅。
吳霽朗一聽這話頭，頓時又想起了那天的事，不由得說：「對不起。」
李暖暖重新拿起了毛巾，「什麼事？」
「那天我……」他想解釋，但不知從何說起。
李暖暖笑了一聲，「不用說了，我現在已經明白你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了。」她說着，推高了他的上衣，毛巾已經有些冷了，擦在他的身上，令他的背上起了一層淡淡的雞皮，她用手去撫摸，它們便又平了下去，她饒有興致地玩着這個遊戲，一邊說：「不過你要明白，每一個被我們信任的新人，都是要經過這一步的，畢竟這關乎所有人的安危。所以，傷害了你的尊嚴，我很抱歉，如果可以重來，我不會改變主意，但會儘量選擇溫和一點的方式。」
吳霽朗說：「我只想做個普通的醫生。」
「不行。」李暖暖一笑，道：「你太過能幹，太過聰明。最重要的是……」她說着，又輕輕地捏了他一把，「我非常喜歡你。」
吳霽朗原本想反駁點什麼，卻又被她這一下弄得酥了，低聲說：「你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哈哈哈哈……」她湊到了他的頭跟前，在他的臉頰上吻了吻，說：「本來你要是別的地方受傷，我還打算獎勵你一下。可惜這姿勢實在是沒法干，你就忍忍吧。」
吳霽朗瞅瞅她，用力地翻了翻身子，成功由趴在翻到了側躺。雖說仍舊很痛，但總好過平躺。見她仍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按住了她的後頸，銜住了她柔軟的唇。
李暖暖也不拒絕，比過去更熱情地回應了他。
許久，她鬆了口，看着他的眼睛，柔聲問：「你這算是跟我和好了麼？」
吳霽朗道：「是。」
013 佳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