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你怎麼會知道?」
現在的這個李虞與吳霽朗並不熟,和李暖暖雖熟,卻也絕不到交流情人話題的地步。
李虞露出一臉神秘,壓低了聲音道:「我見過他們兩個在一起。」
我不禁問:「在一起……做什麼?」
李虞頓時笑了,伸手按了按我的頭,極溫柔地說:「想哪去了?只是在餐廳碰到他正在跟一個女孩子吃飯,我姐姐就派人去叫他,他不來,她就親自去了。」
我想到了李暖暖那種彪悍勁兒,再想想吳霽朗那清冷的樣子,不禁大感興趣:「她去幹什麼了?」
他說:「去坐到他旁邊跟那女孩子聊天。」
我說:「聊了什麼?」
「我沒有過去,當然不知道聊了什麼,但我看她表情和善,並沒有為難那個女孩子。」李虞說:「不過,那天晚上她原本計劃帶我去了解幾間賭場,但她說臨時有事不去了。」
我問:「這就能斷定他們兩個是情人關係了?」
「當然不能,」李虞說:「那個女孩子先離席,我姐姐和吳霽朗都去送她,但他倆卻很長時間沒有回來。我擔心他們,就跟過去,在安全通道附近看到他倆正在爭執。」
真吊胃口呀,我趕緊問:「他們爭執什麼?」
「我去時他們已經爭了好一會兒了,所以我只聽到我姐姐說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聯繫了。然後就要走,吳霽朗就拉住她吻她。」
「吻……」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着,「是我理解的那種吻嗎?還是親臉?」
他用看傻瓜的目光看着我,「接吻。」
我還是有點無法相信,確認道:「很激烈?」
他扶住了額頭,笑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小聲說:「很激烈。」
我正欲張口,他又道:「別再問我了,我沒有偷窺別人**的習慣,一看到這裏就趕快離開了。」
「好吧。」我也忍不住笑了一會兒,問:「然後他倆就和好了?」
「看樣子是吧。」李虞說:「我沒過去叫他,他倆也沒有再回來,我姐姐打電話給我,說她下午有事,晚上一起去賭場時,我看她心情很好,還在她動脖子時,不小心看到她被衣領遮着的地方有一個吻痕。」
我之所以會覺得詫異,是因為在我的印象里,李暖暖有很多男人。幾乎每次見面,她車上都有不同的年輕小伙子,而且她的口味比較單一,都是像李虞這種年輕英俊,打扮入時,看上去特別不安於室的野小子。
而吳霽朗雖然看上去也不過是二十四五歲,但他這種一本正經的性格,還真讓我無法把他和李暖暖聯繫在一起。
時間不多,所以這個話題只聊到這裏。
接下來我們莫名地陷入了沉默。我不說話是因為我覺得現在重要的並不是我說了什麼,而是對面這個李虞要對我說什麼。要知道在他的角度上,他自己可以說是消失了好幾天,我需要知道,他要如何對我解釋這幾天。
稍久,李虞果然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我問:「什麼事?」
「其實我騙了你,」他小心翼翼地問,「你相信靈魂嗎?」
我呼吸一窒。
上次在餐廳吃鹿肉時,他有說自己會去看心理醫生。那時我想,他大概會用人格分裂之類的症狀來掩蓋這事,畢竟他已經兩次變成其他人,最近一次真李虞醒着的時間還特別長,我卻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從這裏開始。
他看着我的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猶豫了半晌,才說:「也信,也不信。」
他問:「為什麼?」
「不信是因為我一直都是唯物主義者,」我故意頓了頓,說:「信是因為……我真的親眼看到你死了。」
他笑了,柔聲說:「李虞的確死了。」見我沒說話,又問:「你還記得嗎?這話我曾說過一遍。」
他說過嗎?
我說:「你記錯了吧,我不記得。」
「是在李昂的房間裏,」他笑着問:「這才半年都不到,你就不記得了?」
李昂的房間?
我說:「我怎麼可能去過李昂的房間?我連他們家大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