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問:「你是不是怕段小姐誤會?」
龍恩神色微變,但這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恢復了平穩,「我在段家做了許多年事,她是我看着長大的,所以有時難免無所顧忌。」
「多虧你們兩個輪番解釋了,」我說:「否則我真的會很奇怪,你們既然這麼好,段小姐又為什麼要冒着道德風險跟我老公在一起。」
龍恩說:「菲菲是在你之前的,她和李虞已經認識三年,兩人的關係一直非常好,是因為你橫插一槓,李虞才冷淡了菲菲。」
我才不覺得他這話是實話,因為以他的身份立場,當然必須得說段菲菲才是先來的,好擺脫第三者的道德指責。而且。他最後一句那個詞用的是「冷淡」,這個詞很微妙,既可以解釋成是交往過,也可以解釋成僅僅是曖昧。
我笑道:「那要說先來,龍先生也是先來的,怎麼段小姐還是看上我老公了?」
龍恩默然無語。
我像個大反派似的一笑,說:「我老公最大的特點就是佔有欲強,而且不是一般的強。儘管把妻子和第三者捉姦在床是令人十分憤怒,但只有少數人會為此而殺人,我老公就屬於那種少數人。關於這一點,段小姐那天親眼看到的就是佐證。」我邊說,他邊微微點頭,顯然對我的話也是十分贊同,我慢條斯理道:「在我老公的眼裏,男女之間只有兩種關係,一種是有關係,另一種是將來有關係,他不准他的女人跟任何異性有他標準之外的親近關係,親哥哥都不行,更別說『像哥哥』了,而他的標準可以歸結為只有臉熟打招呼這么小的範圍。不過……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被這麼對待,得是在他眼中重要的人。」
龍恩聽完,認真地說:「謝謝你的提醒。」
「不是提醒,」我說:「是警告。」
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們不還我項鍊,我就要李虞去聊聊。我說得一切都是真的,絲毫不帶誇張,以我過往的經驗,如果李虞今天在場,那段菲菲現在已經被他綁在床上了,至於龍恩,最輕也是一頓好打。
所以龍恩的神色凝重地沉默了一會兒,說:「只要你這次聽話,我可以擔保,項鍊一定會還你。如果她不小心弄壞或弄丟了,我一定會賠償。」
第一句還令我稍微安心,第二句卻令我的心提了起來。
「我不要賠償,你們也賠不起。如果弄壞或者弄丟,就別怪我沒提醒了。雖然段小姐近來在我老公身邊受寵,以我對我丈夫的了解,他也必定許下了誓言。但他那種男人,註定不可能在一個女人身上拴一輩子,他以往的女人不乏比段小姐優秀,但妻子和情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而我是他的妻子。」我肯定他一定不了解我和李虞現在的真實情況,所以此番話幾乎都是專門用來騙他的謊言,「龍先生肯定也明白,巧合和運氣不足以使我在這個位置上呆到現在,而段小姐作為一個情婦,居然連他喜歡什麼款式的情趣內衣都不知道,我看她能力有限得很啊。」
龍恩道:「她不是能力有限,她只是單純。」
「哦?」我絲毫沒給他面子,「這麼私密的事,龍先生是怎麼知道她『單純』?」
龍恩一愣,隨即快速地做出了反應:「當然是出於對她人品的了解。」又沉默了一下,才笑了,「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只是相當於你向銀行貸款時需要抵押一些東西,還錢之後自然會還給你。你不要這麼緊張。」
「這可不是可以類比的事,」借貸是我自願的,他這可是強迫的,我說:「事情嚴不嚴重不由龍先生來判定,但項鍊很重要,我無法接受它有一丁點損失。」
龍恩笑了,說:「那是當然。」
這時,遠處段菲菲朝我走了過來,我見狀便站起身,但由於站得過猛,我的雙腿突然發軟,眼前一黑,就要栽下去。
但我並沒有摔倒,而是被一條堅實的手臂扶住。待我慢慢緩神,眼前清晰時,只看到段菲菲在不遠處站住了,手在包里掏着,很快便掏出了手機,她見我看她,朝我詭異一笑。
我頓時就明白她想做什麼,心裏先是有些發涼,繼而又覺得大喜,這可真是瞌睡被塞了個枕頭。我忙把手臂擱到了龍恩的胸口,身子放軟,有如正跟他親密擁抱一般。
龍恩身子一震,眉頭皺起,不
35 打到你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