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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灝閉目沉思了良久,現在他雖說是一個退休老人,但每月還會去同仁堂逛兩三圈,而且他還擁有同仁堂一成的股份,算得上公司一個主要的股東。雖沒拿公司一分錢的酬勞,但依然和同仁堂的發展有着密切的關係,真將自己的煉丹爐賣給大華堂,不僅總部的老闆會有想法,自己的幾個弟子也肯定有微詞。
這幾個弟子中,老大和老三精通煉丹,傳授了真靈級別的煉丹爐,而他們兩個同樣收了好些的弟子,煉丹必不可少。老大和老三沒少過來討要爐子,都一一被自己拒絕了。
「華濤,不是老夫不賣丹爐給你們,實在因為這些煉丹爐都是國粹精品,毀損** ..一尊就少一尊,現在煉製丹爐的人極少,老夫曾經打探過,在峨眉山大山深處有一座古剎,裏面有位煉器大師,他還在煉製丹爐,品階還不錯,要不你們去那兒問問?」張天灝語長心重道。
—雪瑩還要堅持,被華濤用眼神止住。華濤看得出張天灝並沒有完全拒絕他們,之所以不鬆口,一定有某種擔心在裏面。
「張叔,不賣也行,要不您帶我去見識見識您的寶爐,再跟我們講解一下煉丹爐的優劣識別法,萬一我們碰到賣爐子的,別給人坑了。」
「好好。這個可以有。阿雪。走。去老夫的地下室。」張天灝暗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站起身。他心底已經有了鬆動,生怕華雪瑩繼續纏着,自己熬不過她,華濤主動退縮,正合了他的心意。
—雪瑩撇撇嘴,扶着張天灝走進地下室。
地下室百多平方,分出三個閣間。均有厚重密實的大門鎖着,裏面還有除濕機和通風設備在運轉,可看出裏面保存環境不錯,這兒肯定是張天灝的重寶室。
張天灝走到第一個密室前,拿出遙控器按了一組密碼,又伸出指頭放在門邊的密碼器上,厚重的金剛防盜門緩緩開啟,呈現出一個古樸的典藏世界。
閣室清爽整潔,沿牆壁收藏架上擺放了數十件器物,多是跟製藥設備有關的金銀銅鐵器。小到銀針,大到銅鼎丹爐。一應俱全,煉丹爐就擺在靠南側牆邊,從高矮到矮一字排開,細數一下,竟有十二件。
這些丹爐制式不一,模樣各異,大半是丹爐和銅鼎合一的器物,樣式與華氏的那尊煉丹爐差不多。這些丹爐磨損痕跡嚴重,上方雖清洗過,依然分別有大片的黑澤,顯然都曾經被人長時間御使過。
隨着時代的發展,地火室逐漸缺失,以及一些自動化製藥機器的大量出現,煉丹爐這種純手工煉製的怪物也迅速進入了歷史。如果華濤今天不能從這兒帶走一些,這兒的東西註定被永久塵封,也許有一天會出現在某個博物館之中。
張天灝走到第一尊大傢伙面前,摩挲了一番,道:「你們看看它,這是老夫少年學習煉丹時使用的丹爐,雖說品級不高,屬於低階真爐,但皮實耐用,火力均勻,還附帶防爆設置,老夫用了整整五年,用它煉製了十多種當年價廉物美的良藥。」
「這麼說它比較適合新手操控。」華濤若有所思道。
「是啊,新手最怕、也不可避免的就是爆爐,有了它,基本不擔心被爆着了。」…
「呵呵,張叔家中有這麼好的爐子,要是我五師兄伍德彪知道了,肯定會眼饞死的,他就怕爆爐,一直不敢碰爐子。」華濤摩挲着爐子,邊笑說,邊感悟着爐子上透出的一絲神韻。
華濤的這個動作落入張天灝的眼中,令他眼睛多了許多讚許的目光,雖嘴中沒說,但心中對這個年青人更加看好。
「華濤,你認為它是什麼品級?」
華濤略沉吟了幾息,道:「看着皮質,應該屬於二鼎吧?」
張天灝微微頷首,拍着爐子繼續講解道:「看一件丹爐的好壞,主要從靈性和材質上區分。此爐為玄石和精銅煉製而成,皮質暗金中帶一絲渾白,靈性一般,最多出品真丹。也就是說,它是二鼎下品。」
一直好奇瞅着的華雪瑩指着第三尊黑色的煉丹爐叫道:「張叔,這個煉丹爐跟我爹留下來的差不多,應該是二鼎極品。」
「不錯,此爐為天灝爐,你爹那尊為星辰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