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畢業,這個案子的影響十分惡劣。我有所耳聞。」
畢竟是學法律的,雖然這個案子因為一旦曝光出去,會對社會產生極大的恐慌情緒,所以被嚴格的保密了下來,但她跟在鋒教授的身邊,還是聽說了不少。
「當時幾乎把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撲在了這個案子上邊。晴天娃娃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中間有六個月,不曾再作案。之後的三年裏,這傢伙又斷斷續續的作案三起。」
「一年,作案一起。」杜冰握着方向盤的手狠狠的捏了捏,「安寧,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安寧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意味着晴天娃娃心裏有嚴重的問題。除非將他緝拿歸案,否則,他永遠都不會停止殺人。」
「是虐殺。」或許是氣氛太壓抑了,杜冰將車窗搖下,凌晨刺骨的冷風拍打在她的臉上,生疼,卻讓她思緒更加的清晰了,「從第七頁開始看。」
安寧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翻到了第七頁。
饒是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那赤裸裸血腥的照片時候,還是忍不住胃部一陣瘋狂的作嘔。
她自認心理承受能力算是很強的人了,各種血腥殘忍的畫面,她也沒少見。就是那犯罪現場,她也是經常出入的。可看到被晴天娃娃虐殺的受害者的照片,她還是覺得……自己太脆弱了。
「晴天娃娃作案幾乎不曾留下任何的線索。所有的手段,都無法檢測出有用的線索。整整五年了,由高檢院、刑警隊抽調的最專業的人組成的調查小組,已經調查整整五年了,哪怕是晴天娃娃銷聲匿跡不曾作案的一段時間,這個小組也沒有停止對晴天娃娃的追擊調查。可是……」杜冰輕輕搖頭,「但晴天娃娃實在是太乾淨了,不管是在案發現場,還是他的身份,都太乾淨。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我聽我師父他們說起過這個案子。可這個案子處於高度保密的狀態,他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是連我們這些辦案的人,知道的線索都匱乏的可憐!」咬了咬牙根,杜冰一字一句,平靜的說道: 「安寧,這個晴天娃娃,我必須要親手將他送上斷頭台。」
「杜檢官……?」
望着杜冰臉龐上充斥着的恨意與壓抑,安寧閃了閃目光。
她好像記得……晴天娃娃在最後一次作案的時候,受害者是一名……
「我們對晴天娃娃的追捕力度,十分之大。讓晴天娃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同時,也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刺激。這讓晴天娃娃覺得激動,感到興奮。這種高智商形的反0社會人格,是沒有任何羞恥心與恐懼心的。晴天娃娃虐殺受害者,是為了滿足他心中的欲望。可當虐殺普通的受害者,已經無法滿足他內心欲望與刺激的時候,那麼他就會……」
安寧從善如流的接道,「晴天娃娃就會選擇更為刺激的受害者……而這些受害者的身份,大部分都是——」
「抓捕他的警官與檢察官。」
眨了眨狐狸眼兒,安寧平靜的看着受害者資料中的一人,「杜檢官,你跟……」
「她和我的關係,有點像你跟田小甜。我們都是同一年考入高檢院的,這傢伙笨笨呆呆的,工作總是毛毛糙糙的粗心不已。她也很粘着我,就像田小甜現在這麼喜歡粘着你一樣。」杜冰平靜的敘述,那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毫無情緒上的波瀾起伏,「一年前,晴天娃娃再次作案。這一次,晴天娃娃留下了蛛絲馬跡。整個小組都瘋了一樣的激動,覺得終於可以把這個變態連環殺人犯給抓住了。」
說到這兒,杜冰一頓,語氣中更是冷靜的到了冷漠,「安寧,我是調查小組的成員之一。小嚴是代替我被晴天娃娃殘忍虐殺的。」
小嚴,那個被晴天娃娃最後一個殘忍虐殺的受害者,同時,也是一名檢察官。
她,是作為杜冰的室友,才被晴天娃娃選為被虐殺對象的。
資料上的內容,太詳細了,也太冷漠了。
裏邊清楚的記載着,杜冰身為調查小組的副組長,發現了晴天娃娃留下的重要線索!通過這個線索,有很大的可能能夠順藤摸瓜找出晴天娃娃的身份!至少,也可以將晴天娃娃的身份,縮小到一個可調查的範圍內。
因為這個發現,杜冰連升兩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