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開快車,與做別人開的快車,那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概念跟感覺。
安寧特別後悔剛才沒有把田小甜從駕駛席趕下來,自己去當司機。
田姑娘哪兒哪兒都好,唯獨一點,每次只要一開快車,這姑娘就感覺跟飆車一樣,真真兒要了她車上乘客的老命!
喜歡飆車,可能是田小甜為數不多的,與她平日裏甜美可愛形象不相符的小愛好了。
平常對田小甜飆車的行為,安寧是明令禁止,嚴苛的不得了。
今兒好不容逮住了一次機會,田小甜豈會放過?
從田小甜的甲殼蟲上下來的時候,安寧感覺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顫抖。
有種爬了珠穆朗瑪峰的那種感覺。
忒刺激!
剛下車,都沒給她喘口氣兒的機會,她就又被杜冰拖上了高檢院的車——
「來的有點慢了!」工作狀態中的杜冰,與之前兩個人午休時間閒聊的時候,也是判若兩人。
杜冰一把將她拖上副駕駛之後,皺着眉頭,冷冷的說道:「說半個小時,現在都三十三分鐘了!」
趴在窗戶口的田小甜一聽,頓時就無語了,「杜檢官,就三分鐘而已,不至於吧?!」
杜檢官沒看到他們家安寧臉色都蒼白了嗎?不就遲到了三分鐘麼,真不至於!
杜冰冷冷的斜睨了一眼田小甜,「三分鐘,足夠挽回一條人命了。」
「呃……」
被杜檢官這麼一嗆,田小甜訕訕的咬了咬嘴唇,特別識趣兒的滾開了。
吞了吞唾沫,強行將胃部的酸水壓了下去,安寧不解釋,也沒道歉,「具體發生了什麼案件?」
感覺整個高檢院都已經出動了。
高檢院的車輛,都快把整條街給堵死了。
「大案件。」杜冰淡淡的說完,斜睨了一眼擋風玻璃,「你雖然才來院裏,但這個案件,我想你肯定不陌生吧?法學系的高材生,如果不知道這個案子,那就太可笑了。」
安寧伸手,將深棕色牛皮袋裏的資料取出來,只簡單的看了一眼,臉色便已經變了又變。
「晴天娃娃。」
是個聽起來充滿了童真的名字,但『晴天娃娃』四個字兒,對每一個學法律的人來說,無疑都是心臟上的一塊大石頭,是一個枷鎖,也是一記最響亮的耳光。
「這個晴天娃娃,每一次作案之後,都會在案發現場留下一個晴天娃娃的布偶玩具。」杜冰簡單的介紹着,「晴天娃娃是一個極其殘忍變態的連環殺人案。根據院裏犯罪心理學老師的推斷,這個晴天娃娃是一個智商極高,並且有嚴重反.社會反人格的心理疾病者。他作案十分的冷靜嫻熟,他每一次作案都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幾周甚至幾個月時間精心策劃之下的犯罪。」
安寧擰了擰眉頭,飛快的瀏覽着手中的資料,「這樣精心策劃之下的高智商犯罪,很難留下什麼線索。」
「是的,晴天娃娃到目前為止,一共犯案十一起。無一生還者。作案手段極其殘忍變態,不過我們院的犯罪學心理老師,也不是吃素的。已經大致推斷出晴天娃娃的個人身份了。」杜冰揚了揚下巴,「你往後邊翻。大概在最後十幾頁。」
安寧翻開,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各種推論以及論證。
大概總結下來,這個晴天娃娃智商很高,這點毋庸置疑。一連作案十一起,無一生還者逃脫,且已經五年的時間,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讓公檢法系統頭痛至極。這個晴天娃娃,都已經成了公檢法系統里的一塊心病了!
樣貌英俊、身材欣長、有着一份體面的工作,經濟條件十分的優越,在外人看起來,是一個標準的精英人士。在身邊朋友同事的心目中,是一個各方面都是十分優秀的形象。
而且,晴天娃娃此人極其自律。在作案的時候,這傢伙有一種偏執的瘋狂。
簡單的總結下來,這就是犯罪心理學老師推斷出的內容了。
一個有着體面工作的,經濟條件十分優越的,長相身材都是優秀的優秀精英人士。
「晴天娃娃在三年前,瘋狂的作案。短短兩年的時間內,這傢伙一共作案八起。」
安寧點點頭,「當時我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