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完的時候,權五爺沒有出現。
安寧本來是不好奇的,可小追命、陸師爺、戰狼、蒙古大夫、以及林晚晚的目光實在是太灼熱了,她無奈的放下筷子,伸手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角,終於在這幾道赤裸的目光之中,開口了。
「權五爺,上哪兒去了?怎麼沒有下來吃飯。」
陸越川狠狠的鬆了口氣兒,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根本就沒有的冷汗,「嫂子,你再不問出口,我們估計是要去自殺的。」
「哦。那陸師爺,你先自殺一個給我看看?」
「……嫂子,說正經的。」陸越川輕咳了一聲兒,怎麼就忘記了呢,嫂子骨子裏的腹黑?這不該忘記的啊!
「說吧,什么正經的。」
「大姐那邊有點事情,五爺剛才出發去權家的祖宅了。」頓了頓,陸越川補充了一句,「煜灝也過去了。」
安寧挑眉,「所以……我也要過去嗎?」
「恰恰相反。五爺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哪怕是大姐親自讓你過去,你也不要去。」
「哦。」安寧點點頭,又重新有了胃口,於是拿起筷子,「我知道了。」
小追命性格比較急躁,也沒有什麼城府,抓了抓頭髮就炸了,「嫂子,你都不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好奇。」安寧回答的是斬釘截鐵。
她就是稍微有點擔心……於是掀起眼皮看了看正在埋頭苦吃的蒙古大夫,「他拖着那樣半死不殘的身體到處亂跑,真的不會讓傷口惡化嗎?」
蒙古大夫心裡冷笑一聲兒,半死不殘的身體?嫂子說話,果然一向都很有意思吶!
可權五爺的身體裝的跟頭牛一樣,中午的時候為了讓他發燒,他們那是一通折磨費勁兒啊。
但這些話,蒙古大夫是斷然不敢跟安寧說的,「只要不動手,那問題都不大。」
「哦。」
「……嫂子,你除了會說『哦』還會說什麼?」小追命是真的急了,「真的,嫂子,你就問陸師爺一句家裏出了什麼事兒嘛!你不好奇,我卻很好奇啊!」
可不管他怎麼去追問陸師爺,陸師爺都沒搭理過他。但如果是嫂子來問的話,那陸師爺肯定得硬着頭皮回答。頭皮發麻,陸師爺也得回答嫂子的。
安寧小嘴兒一撇,嘬了嘬筷子,「能有什麼事兒?總歸逃不開一哭二鬧三上吊這麼點事兒了。」
『啪啪啪——』
陸越川佩服之極的輕輕鼓掌,「嫂子,犀利。」
在場中,除了陸越川知道權家祖宅發生了事情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一頭霧水。
本來就是一頭霧水的幾個人,在聽了安寧的回答,以及陸師爺的讚美之後,更加的迷茫起來了。
「什麼叫一哭二鬧三上吊?」林晚晚蹙起被修剪的十分彎彎且細長的柳眉,「總不能是大姐一哭二鬧三上吊吧?」
陸越川輕蔑的牽動着唇角,沒有說話。
面對小追命以及林晚晚探究的眼神兒,安寧忽然又沒胃口了,「我吃飽了,去看看寶寶,你們慢慢吃。」
她的身影還沒從餐廳消失,陸越川就已經皺着眉頭開始教訓人了。
「這下好了吧?你們把嫂子煩的這頓飯都沒法兒吃了,有意思?」
當陸越川開始發火兒的時候,其實還挺害怕的。
小追命耷拉着腦袋,「那到底老大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了嘛!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晚晚點頭附和,「對啊,老大家有什麼事兒是不方便告訴咱們的啊?陸師爺,有話你就說。別他媽總神神秘秘的,搞的好像只有你一個人被老大信任,我們都給老大排除在外了一樣!」
憑什麼老大家裏的事情,只能陸師爺一個人知道?不能給他們知道?他們比陸師爺差在哪兒點了?
陸越川恨得要死,「白痴!嫂子都被你們煩走了,還問?」
戰狼平靜的將筷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空蕩蕩的小碗旁邊,「我也吃飽了。」
「誒,戰狼,你知道老大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小追命抓了抓頭髮,「為什麼嫂子都能猜到,我卻猜不到呢?」
「因為你蠢。」戰狼冷冷的說完,又補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