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先動的手!」安寧尖叫一聲兒,尖銳的嗓音能劃破人的耳膜,「他們先動的手!那個姓高的團長先動手打了陸越川!他還想要跟我動手!」
「老子沒打他!」高團長氣急敗壞的吼道,「老子就推了他一下!誰曉得他那麼嬌氣就摔倒了!姓安的,你他媽別血口噴人!」
「姓高的,你要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你想打我?來啊!」安寧挑釁的沖高團長豎起中指,「你今兒能碰老娘一根頭髮絲兒,老娘明兒就讓權煜皇給你擦鞋!」
「你別欺人太甚!仗着有權五爺在,就撒野!」
「老娘就撒野了,你有能耐,過來打我一下試試?」安寧就是要故意刺激高團長,讓他先動手,最好啊,是讓這高團長直接動手打了她,那樣一來,本部就甭想在權煜皇面前挺起腰杆了!
「狗,就是只會狂吠。你要真是男人,就過來動我一下試試。別光敢說話,不敢做事兒。」安寧的牙尖嘴利,是連華老闆陸昱川都領教見識過的,她就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我就站在這兒,躲一下,我就是你孫子。可你如果只敢狂吠,那你就是我孫子。以後見了你姑奶奶,乖乖的低頭夾起尾巴做人。別在我一個女人面前充當大英雄!」
陸昱川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可已經來不及了。
高團長被安寧這麼一刺激,哪裏忍得住?身邊有那腦子靈性的人,看明白了安寧是故意要激怒高團長,伸手想要去去抓他,卻也只是摸到了高團長的衣角。
啪
高團長一章就劈在了安寧的臉蛋兒上。
郝隊長本能夠攔下來的,可安寧卻不動聲色的死死的按住了郝隊長的手,讓他無法去阻止高團長。自己硬生生接下了高團長的這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下去,安寧笑了,陸昱川瘋了。
高團長一個大男人,下手又用了十成的力道,安寧當即就被他打的頭髮也散了,嘴角也流血了。臉頰更是高高的腫了起來。
安寧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心滿意足的勾起嘴角,笑的活像只狐狸。
她側着腦袋,修長的脖頸,又白又纖細,她淺淺的眯着一雙狐狸眼兒,沖陸昱川笑的挑釁又囂張,還透着幾分得意洋洋的驕傲。
看的陸昱川牙根痒痒。這時候,陸昱川再看不出來剛才的撒潑是安寧在演戲,就是為了逼高團長先動手,那他才是最大的傻子!
「陸總,瞧好了。咱們這下,是真的沒法子兩清了。」安寧動了動手臂,示意郝隊長把她給放開。
郝隊長看着安寧高高腫起來的臉頰,以及嘴角的鮮血,也瘋了。
臨走之前,他表哥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一定保護好安處長。這下得了,成了他控制住了安處長,讓人家打了一巴掌。他他他他這回去怎麼見表哥?又怎麼去面對權五爺啊!
陸越川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郝隊長的旁邊,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必緊張擔心。不過郝隊長有沒有接收到陸師爺的暗示,那就不清楚了。
拿出手帕,幫安寧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陸越川根本不去看陸昱川,「陸總,你們的人,先動了手。他打的不但是九處的最高長官,打的更是權五爺的夫人,是權家的主母。別的話我不說了,等着五爺回來吧。」
輕輕的把安寧被打散的黑髮幫她別在耳後,陸越川看向她的目光,又愧疚,又抱歉。
本該是他的責任,卻都推在了嫂子的身上不說。為了能幫九處爭取更多的籌碼,還讓嫂子生生挨了一巴掌。明明五爺在離開之前把嫂子託付給了他,結果他就是這樣照顧嫂子的?
「嫂子,我送你回家。」
「好。」
安寧勾起嘴角,心滿意足的模樣兒,不但像極了狡黠的狐狸,更像是一直偷吃了小魚的貓兒。
她這幅模樣兒落在了陸昱川的眼睛裏,更是氣的牙根痒痒。
這個安寧!
千防萬防,他還是着了她的道兒!上了她的當!鑽進了她的圈套!
死死的咬着牙根,捏着拳頭。陸昱川的眼神,當真是要把安寧撕碎給吃了。
已經佔據了道理,又拿到了籌碼,還能順利離開的安寧,現在心情是暢快極了。
鬧成了這幅德行,本部也無法再開口索要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