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也看不見小姑娘的身影了,時憶才收回眸光,對坐在駕駛席上的男人開口:「回公司。」
駕駛席上的男人穿粉色襯衫,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他食指在方向盤上輕敲,半響,回頭看坐在後座的好友:「時憶,咱倆打娘胎里開始的交情,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剛才去哪了?怎麼衣服都弄濕了?」
容秋和時憶是髮小,兩家也是世交,表面上容秋是時憶的助理,實際上是公司的二把手。
時憶看着他,良久,道:「我想睡一個女人,但是她不想讓我睡。」
容秋:「……」
五雷轟頂不過如此!
幾年前被查出性冷淡的時憶居然有想睡的女人了!
容秋一雙桃花眼睜得極大:「誰?哪家的姑娘?你現在是不是想睡?我立刻,馬上去給你綁過來!」
時憶眉心微蹙:「身份有點麻煩。」是他的小姨子。
「顧家的千金?王家的千金?還是雷家的那個女總裁?時憶啊,我跟你講,再麻煩都不是事兒!只要你能給你們時家傳宗接代,你就是要總統家的千金,你老爹都能給你綁過來!」容秋激動了。
「都不是。」時憶看着窗外:「我自己解決這件事,先回公司。」
容秋開車就走,路上喋喋不休,等快到公司的時候,他才回過味來:「不是,時憶,你剛才說什麼?那個女的不想讓你睡?她知道你身份嗎?這是不可能的事兒!你是不是會錯意了?」
時憶智商絕高,但是似乎託了性冷淡的福,他情商沒開竅,對女人也不開竅。
容秋從後視鏡里看了眼發小的五官,再琢磨一下他的身份,覺得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時憶也知曉自己的情商不對,垂眸思慮片刻,開口道:「她引我去溫泉池,我看見她的身體了,但是她很抗拒我的靠近,還對我說謊。」
容秋略一思量,很快得出結論:「你就是傻!那女的欲擒故縱呢,你就不該走,強上就完事了。」
時憶若有所思:「欲擒故縱?」
「絕對是!」容秋以自己過來人的經驗道:「她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野心一定很大,我跟你說,這種女的就是欠收拾,你睡完了她就老實了。」
時憶看了發小一眼,沒說話。
容秋開始傳授經驗,時憶雖然沒出聲,但卻也都認真聽進去了。
最後,容秋心滿意足,八卦了句:「我說,那女的漂亮嗎?」
時憶回想不久前小姑娘在溫泉池裏被浸潤得粉嫩粉嫩的身體:「很漂亮。」
「多漂亮?」容秋起了好奇心。
「讓人很有食慾。」時憶這樣答。
想睡她。
在溫泉池裏看見她趴在池壁上,蝴蝶骨下的傷疤若隱若現的時候,心底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一開始他並沒有要靠近,和唐微甜從訂婚到結婚,他見唐薄荷的次數寥寥可數,印象里那是一個文靜到近乎軟弱的女孩子,連說話都很小聲。
唐薄荷已經通過各種渠道找了他許多次,他一開始並不怎麼在意,只是今天有空,便想着過來看看。
到了溫泉池的時候,她已經在水裏了,他一眼就看到小姑娘背上的傷口,瞬間明了她的意思是什麼。
只是他到底是她的姐夫,本想立刻就走的,但是……一切卻似乎在某個瞬間變了樣。
當小姑娘懶懶的趴在池壁上休息的時候,她背上的傷口都似乎跟着活了過來,很微妙的一種感覺。
當時濃烈而又直白的念頭洶湧澎湃——想要她。
時憶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她是在欲擒故縱麼?
容秋說,可以強睡。
唔,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