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早知蕭貴人惡,卻不知惡成這個樣子。
看來她要是不出手,這個惡人還得把這裏宮人給活活打死呢,真是一個虐待狂。
蕭貴人當着她的面,當然不能再打那些人,可她也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語氣惡劣地說:「沒用的賤婢,連杯茶水都不端,本宮要你何用,出去,自己領罰。」
那宮女的眼淚「嘩」一下落了下來,且她一句話不敢說,起身退了出去。
不多時,莊思顏就聽到外面響起的巴掌聲。
蘭欣悄悄出去看了,回來跟她說,那宮女正跪在宮門口自掌嘴巴。
莊思顏的笑也撐不住了,她寒着臉問蕭貴人:「蕭貴人,你經常這麼懲罰自己的宮人嗎?」
蕭貴人回她:「宮人犯了錯,難道不該罰嗎?聽說婉妃娘娘還有另一重身份,也會出去查案什麼的,難道您不是把那些犯了錯的人都抓住,也懲罰他們的?」
哎呦我去,一句話竟然把莊思顏堵了回來,她哭笑不得地看着蕭貴人,真真覺得她現在膽長的不小了,都快跟頭那麼大了,所以不怕人頭落地,以為可以用膽去補。
「蕭貴人,本宮當然是,本宮也有這個權利,這是皇上賜的,可本宮想問你,皇上也有賜予你懲罰宮人的權利嗎?」
蕭貴人一言不讓:「當然,當初我搬來凌霜閣的時候,皇上就哪我過,我有懲罰宮人的權利,如今兩年過去了,我只是按照皇上的話做而已,難不成婉妃有什麼意見嗎?」
這話不假,那時莊思顏剛剛穿越,凌天成也正在為她的叛逆而恨,對這個蕭貴人做了一些不當之舉,結果就鑄成了今天的大錯。
怕是凌天成自己也不會想到,在他的後宮裏,還有一個妃子,以處罰自己的宮人為樂。
這確實不是後宮,而是一個煉獄場。
莊思顏在這兒跟她硬槓沒用,總不能明目張胆的打她一頓,那樣不合規矩,她不想讓凌天成因此事再受人詬病。
所以她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回去向凌天成報告,收回他當初的狗屁命令,二就是暗暗懲罰蕭貴人。
打小報告不是莊思顏的長項,她還是喜歡來直接的。
當天傍晚,天色要黑未黑之時,莊思顏已經換了另一套衣服,雖也是宮裝,卻有利於行動。
她來到凌霜閣時,門依然是關着的。
這次沒有跟宮人,她只能自己敲門。
開了之後,裏面的小太監嚇的要死,撲到地上給她磕頭,讓她無論如何要饒了他們。
莊思顏二話不說,一手抓住他就拖了出來。
那小太監嚇到尿了褲子,話也說不利落,眼睛還一直往宮門口瞟,好像那裏隨時會跑出來一個妖怪一樣。
莊思顏捂着鼻子問他:「為啥讓我饒了你,我又沒打你,你把話說清楚。」
小太監哭了,真的哭了,眼淚一直流,卻沒有聲音,話更是半天說不出一句。
莊思顏原本還想着從他這裏問一些消息後,再進去打探一番,這樣一折騰什麼也問不了,只能一路拖着小太監回了百竹園。
先把他丟過去,讓自己宮裏的太監給他找了替換的衣服,再洗刷一番,還給吃了些東西,才帶到近前來。
那小太監面如死灰,頭也不敢抬,跪在地上一直抖,牙齒都咬出聲音來了。
莊思顏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的臉,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像個姐姐般溫暖:「你別怕,我就是看她打你們打的厲害,才想去幫你們的。」
小太監跪着往後退了數步,頭一直抵在地上,聲音從嗓子眼裏傳出來:「奴才感謝娘娘的大恩,可您救不了我們,反而會害了我們。」
平兒一聽就不高興了,在旁邊呵斥道:「好大膽的奴才,我們主子好心好意為你,你竟然說她害你,當真是不知死活。」
小太監本就如驚弓之鳥,被她這麼一吼,連滾連爬的又退了數步。
莊思顏暗暗瞪了平兒一眼,示意她閉了嘴,這才又轉向小太監:「好,你說我害你我也認了,可你總得說說我是怎麼害你們的吧?我好閉開,以後都不害你們了。」
小太監嗚咽:「只要娘娘不去凌霜閣就行。」
莊思顏也是一臉懵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