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綱沒有葉元裴他們說的那麼可怕,但也沒有莊思顏說的那麼蠢。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不是刻舟求劍,一直以來都有打聽京城的消息,對於凌天成和葉元裴也有充分的了解。
這次雖沒把白恆拉到自己這邊,但能讓他不站在凌天成那邊,已經算不錯的一件事。
至於葉元裴回到京郊練兵的事,他也是早就知道的,而且也在針對此事做出調整。
造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籌謀了那麼多年,把大盛朝里所有的人才都摸的透透的,然後算一個最佳時機,開始進攻。
其實他算的時間跟凌天成差不多,秋季對雙方來說都是比較適合打仗的,因為那個時候糧草足,而這一仗又很持久。
但邱綱也知道,他一旦離開北疆,自己就會變的很被動,如果再等到大盛朝把糧草準備齊了再動手,那自己怕是要吃大虧,所以他拉前動了。
提前動有一個好處,可以把他收回的幾個小城裏的糧草,都弄到自己的營帳里。
還有一個壞處,過去他在北疆營造出來的,對老百姓還不錯的話,不攻自破。
反而是他處心積濾傳出來的另一個說法,起了效果。
鎮北王邱綱果然是個亂臣賊子,是個心狠手辣,嗜血的魔鬼。
此事以風的速度,迅速從大盛朝的北部往京城刮去,凌天成也很快收到了那邊的戰報。
中間葉元裴的行蹤由暗轉明,重新恢復了護國大將軍的職位,開始正大光明出現在南辰門。
軍機大事也成了朝堂上的重重之重。
眾位大臣對邱綱還是有所忌諱的,乍一聽說他不過幾日&經把北疆幾個小城攏進自己的手裏地,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體保持沉默不說話。
凌天成也懶得再聽他們吵架,當下就把任務下給葉元裴,讓他迅速帶人馬往北去。
此事他們兩個早就私下說好了,只所以挪到朝堂,是要說給那些大臣們聽。
葉元裴接旨,散朝後把主管糧草的監軍叫住。
監軍姓吳,皺眉苦臉的,見到葉元裴,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大將軍,這個怎麼辦呢?秋收又沒來,國庫都是空的,皇上讓我等籌備糧草,我往那裏去找呢?」
葉元裴問他:「秋收以後你就能籌到嗎?」
吳監軍一聽這話,真的就落淚的。
他拿着袖子在眼上來回抹了幾次,還是沒抹二次,只得老淚橫流地說:「是呀,秋收了這麼多的糧草也不知去那裏弄呀,你說這個邱綱,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在北疆呆着不好嗎?他來京城做什麼,京城現在窮的我們都要去吃土了。」
葉元裴:「……」
吃土這個詞,原來在大盛朝就有了,他們還是太落後了。
吳監軍的問題他解決不了,把他叫住不過是為了蠱惑人心。
他裝出一副很同情的樣子,先跟着他一起罵了一頓邱綱,然後又隨着他自憐了一番這個苦差事,然後才問:「吳大人,既然此事那麼難辦,你們當時為何不主和,反而要主戰呢?」
吳監軍的眼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大將軍此話何意?」
葉元裴也皺起了眉頭:「實不相瞞,您這裏籌不到糧草,我那是城的兵將也不怎麼夠,皇上只說七日之後出征,可依我們現在的情形,到時候拿什麼打呀?」
吳監軍本來是向他訴苦的,反而被他反將一苦,兩人傾刻就成了難兄難弟,還在宮裏就恨不得抱頭痛哭一場。
這個消息不徑而走,不日就傳到了邱綱的耳朵里。
他沒有全信,也沒有不信,因為大盛朝是什麼情況,他也一清二楚,自己備水一戰,也把對方的底給耗幹了。
離出征的日子越近,葉元裴就越忙,四處奔走,不是招兵,就是往吳監軍那裏催糧。
連進宮的時間都沒了,李花為他擔憂,又不肯說出來,沒事的時候就總是坐在窗前發呆。
莊思顏最近也很忙,京城內外,還有皇宮內外,都有一些事情要她去處理。
還有青溟書院那邊,她接連去了兩三次,當然主要還是為了白恆的事。
她自己沒有空,就吩咐平兒她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