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形是知道了,可具體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又為何會鬧到此等地步,卻是不清楚的。手機端a
而知道這些的,只有宜妃和翠枝,莊思顏只好把目光移到她們身上。
翠枝的樣子很堅決,似乎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連先開始對宜妃的害怕,最後也成了麻木,乾脆把臉扭到一邊,盯着一塊地板看。
而宜妃從出來到現在,一會兒笑一會兒說,卻又都是含糊不清,且絲毫沒有因為莊思顏在這兒,就讓她找回一些過去的自信,或者穩定也行。
看來從她們嘴裏問出一些什麼也不容易吧,但是莊思顏這會兒又異常好奇,特別想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
她轉身去了另一間屋子,且讓墨雲先把翠枝提溜過去。
&我不多說,你們現在對我也沒那麼重要,你把你與主子之間的矛盾說出來,告知我原因,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那就只有死路,你在宮裏許久,也知道在我手裏死一條人命,根本不算什麼。」
莊思顏對她說,言詞不算犀利,但也沒有半分軟弱或寬容。
條件開的明明白白。
裏面甚至還摻着一些用意,就算翠枝不說,她最後也會知道原因,只不過是把她自己的命賠上去而已。
翠枝的神色動了一下。
莊思顏還沒分辯出她那一下是害怕,還是想說的意思,就見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一開始是跪着的,從她在大門口迎了莊思顏以後,基本都是按着宮裏的禮來,動不動就給皇后娘娘跪下。
可此刻,她竟然站了起來,面對還坐着的莊思顏,竟然高出一截,竟然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後娘娘一定以為是背棄了主子,行了大逆不道之事是嗎?」
開口說話的語調,神色,還有話語都跟剛開始不同,此時的翠枝不像是宜妃身邊的丫鬟,反而像一個女俠。
當然如果她本身帶着的是正義的話。
總之,那個氣場,還有說話的氣勢,是比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的宜妃要強很多的。
她朝着莊思顏笑了一下,接着往下說:「我們不過是各伺其主而已,我也從來沒有背叛過主子,倒是宜妃她進了宮之後,忘了自己的本份,也忘了主子交待的任務,我能留她到現在,已經很仁善了。」
這話信息量很大,不過莊思顏卻沒急着像她求證什麼,只是看着她,也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翠枝和宜妃都是屬於鎮北王邱綱的人。
在很久之前,她們兩個人都沒進宮裏,都是聽命於邱綱的,所以她們嘴裏的主子,並非凌天成,而是另一個。
按翠枝的意思,宜妃後來變了,不聽主子的話,反而自做主張做了許多事。
剛開始她還找藉口,說是受宮規所限,被莊思顏和凌天成所欺壓,不得不那樣。
可翠枝也不是傻子,她到底還是發現宜妃是有私心的,她已經放棄了主子,想自立門戶。
且這個時候,邱綱那裏也沒有好消息。
邱綱被葉元裴攻擊,邊打邊退,最後完全退到北疆的冰雪裏,是死是活在京城
的她們都不得而知,她們兩人也很久沒有收到那邊的來信。
此時的宜妃就加快動作,一邊想着擺脫邱綱,一邊想想擺脫凌天成,得一個自由身,安然過完餘生。
然而翠枝卻不這樣。
她一直還記得當初兩人進京時的命令,在沒得到邱綱死訊之前,死活也是不肯叛的。
在多次勸說宜妃無效之後,她便動了殺心。
有其要一個背叛者,不如她不存在。
她笑看着莊思顏說:「成王敗寇,如今鎮北王被打回北疆,沒有回來之力,你自然可以高高在上,拿這個姿態對我們。
可若那時鎮北王打出京城,佔了皇宮,如今你我的位置就會換過來,你不過也是一個跪在別人面前的罪人而已。
我沒有叛主,那個女人也不是我的主子,她是一個背叛者,我只恨自己當初不夠心狠,還念着相守多年的情份,沒把她直接殺死。」
莊思顏:「……」
這麼聽上去的話,好像翠枝也沒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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