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裴的眼角一陣抽抽,到最後嘴角也開始抽了。
他懷疑自己可能有中風的跡象,所以一回到府里,立刻尋了個機會遛掉,並且第一時間把自己關到房間裏,無論誰來都不再開門。
可不知道是哪個嘴欠的人,竟然告訴了莊思顏他住在這裏。
於是這位蛇精病,大半夜的拿了一罈子酒,就坐在他的門口,一邊喝,一邊控訴他的不近人情,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看不出來她有多喜歡他……。
她的話越說越離譜,葉元裴已經慌死了。
瑪德,這個女人怕是老天派來滅他的吧?像這種話一旦傳進凌天成的耳朵里,就算是他什麼事也沒有,難道凌天成還容他解釋不成?
被皇上的妃子喜歡本來就是死罪啊喂!
情急之下,只能開門,把人一把拖了進來。
喝的醉熏熏的莊思顏,直接撲到屋裏的地板上,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這位大姐就那樣爬在地板上睡着了。
葉元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先出去跟府里所有的人開個會,告訴他們關於將軍府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往外傳,尤其是府里來的這個女人,誰要是說出去,就別怪自己讓他人頭搬家。
然後才命丫鬟們把莊思顏抬回去,讓她們好生照顧。
自己好不容易忙完這一切,剛想好好喘口氣。
回到屋內,卻一下子看到裏面站個人,哎呦我去,那不是凌天成嘛!大盛朝的皇帝啊!
你說你三更半夜,不好好呆在妃子的床上,跑到他大將軍府里幹嗎來了?
你那個搞事的妃子,我特麼剛擺平,你就又出現了,真是要了親命了!
葉元裴心裏的苦水,簡直如泉涌之勢,不停的往上冒,可臉上還得保持微笑,保持恭敬。
如果說他大將軍很牛的話,那凌天成的手段絕對甩他好幾條街,這點在他剛來時就領教過了。
原來的葉將軍就是跟凌天成不對付,這位皇上幾乎要把他生生玩兒死了。
穿越過來的葉元裴,很快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是處處順着凌天成,畢竟人家是天子嘛,天命所歸。
他來這裏也就是為了生活而已,能過得去就行,他沒想着造反啥的,太費勁了。
只是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他突然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而且散發這種味道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都安頓好了。」凌天成問,目光盯在葉元裴的臉上。
葉元裴先在心裏默禱了一下:希望剛才他還沒來,希望他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然後嘴上才說:「好了。」
「嗯,辛苦葉將軍了。」
葉元裴:「皇上,您這就客氣了,為您分憂不是屬下應該做的事嗎?」
凌天成對他的問答很滿意:「有大將軍這樣的話,朕就放心了。她還要在此住段時間 ,請代朕好好照顧她。」
住段時間 ?還要好好照顧她?
葉元裴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皇上是在開玩笑的吧?莊思顏要在他這裏住下來,那需要照顧的人難道不是他嗎?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竟然兩世為人都逃不出她的魔掌?
把驚慌的神情掩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葉元裴低頭說:「皇上,不是末將不想照顧娘娘,實在是……,她身份尊貴,而末將又是個粗人,並不懂得怎麼照顧,萬一她有什麼閃失……。」
「有閃失,你就提頭來見朕。」
哦!
「末將遵命,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想了想,還是不服,又小心地問了一句:「那皇上準備什麼時候把娘娘接回宮去?」
「時機到了,朕自然接她回去。」
這跟沒說有區別嗎?有嗎?
可是,你是皇上,你丫說什麼都對。
葉元裴簡直快氣瘋了。
凌天成臨走的時候,還去看了莊思顏一趟。
她睡在葉元裴臨時安排的閨房裏,因為喝了酒,臉蛋紅朴朴的,身上的緊身衣已經被換了下來,裏面穿着一套粉色的絲質褻衣。
領口處繡了淺色的花紋,把她嬌憨的小臉,還有雪白的脖頸托的更是白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