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的。
這話凌天成沒說,卻每天都在做。
他有時候也會迷惑,看古今史冊,但凡帝王,會對一個嬪妃寵愛,卻不會愛她一輩子。
帝王的一生里註定要有許多的女人,有的會一直在他心裏佔着位置,有些卻會在時間的長河裏,慢慢變的討厭。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從來不會存在的事,所以一開始凌天成有這麼一個後宮,他也沒覺得怎樣。
可後來,他越是跟莊思顏相處,就會覺得離不開她,每時每刻都想在她身邊,而那些後宮裏的女人,就越來越多餘。
此時,凌天成抱着懷裏溫暖一團的女人,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笑。
她碰了自己面頰後,就把嘴唇收了回去,而凌天成哪裏肯就此作罷,隨着她的動作,已然把臉偎近她的臉龐。
輕輕磨蹭了幾下,那肌膚接觸接觸的感覺已經讓他神迷。
莊思顏卻掙扎着又從他身上跳下來:「來來來,我跟你說個重要的事。」
她拉過凌天成的手,把他引到桌案邊,拿了一邊自己寫好名字的紙說:「我準備元宵的時候,在葉大將軍府里設宴,請這些官家上姐和夫人上門,你看這些人一組可好。」
凌天成沒看名單,反而看着她問:「今日沒看好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莊思顏的臉都苦下來了:「別提了,今兒的宴會哪裏相親,就是母女相會,就看到人家情深綿綿了,你說我一個孤兒看着這場境,不是成心添堵嗎?我跟清貴人很早就走了,實在看不下去。」
凌天成走至她身邊,重新把她擁入懷中:「這事怪朕,沒有提前跟你說。」
「這哪兒能怪你啊,我聽平兒說了,這宴席你從來都不去的,又怎麼知道她們在鬧什麼?那什麼,我不是說這宴會不好,事實上挺人性化的,我就是覺得不適合我,畢竟我沒有家人嘛!」
莊思顏的情緒已經從宴會裏緩了過來,這個時候跟凌天成說,不過是敘述一件事而已,卻沒想到凌天成卻認了真。
莊思顏生母去的早,那時候他還沒去莊府,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待他去的時候,莊府的姨太太們已經滿院子都是,而莊思顏也成了一個堅強的小孩兒,從來都不與人提及此事。
凌天成相對來說,比她還好一點,母親陪伴的時間較長,所以有時候兩人論起這個話題,就會說到自己母妃如何。
每每這個時候,莊思顏總是默而不語,日子久了,凌天成也就不說了。
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去了,他沒想到今日莊思顏提及此事,於是試着關了一句:「你可還記得自己的母親?」
莊思顏搖頭:「不記得了,我很小的時候,她就不在,我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那時候多虧了葉元裴,若不是他,我怕是也活不到現在。」
凌天成:「……」
莊思顏也猛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在大盛朝她跟葉元裴小的時候不認識,而在她身邊陪着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真是要了親命了,怎麼一糊塗把這事給弄混了呢。
她轉頭去看凌天成,見他只是莫測高深地看着,沒有問,也沒做什麼驚人之舉,就試着解釋說:「我剛才一直在想給葉大將軍相親的事,所以把人名給弄混了,是因為你,你小時候一直陪在我身邊,才讓我不再那麼孤獨,活到現在。」
越描越黑,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如若那時候她真是這麼想的,後來應該也不會愛上賈明淵。
這些事雖已過去,卻是凌天成心頭的一根刺,不提還好,提起來那根刺就往裏面扎深一點,讓他痛的非常難受。
現在他倒沒有想把賈明淵怎樣,只是不懂那個時候莊思顏為何舍他,而喜歡賈明淵。
現在又提及葉元裴的事,莊思顏說是口誤,可她說這話的神情,又真的不像是口語。
但凌天成又找不出什麼毛病來,畢竟小的時候,確實是他們兩人做伴的。
這種事,越糾結越難受,最好他也只能放棄,隨着莊思顏去說她元宵的宴席。
「倒是好,大將軍常年在外,府上雖然一直有人,卻很冷清,我聽說今年他也是閉關謝客,有幾個想去串門的
第249章 把他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