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不想走,膩膩歪歪地拽住凌天成就是不放手。
凌天成也弄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當是為晚宴的犯愁:「安心回去歇着吧,她們要獻技,那是為了討好太后和朕,而你什麼都不做,朕就很歡喜,知道嗎?」
莊思顏抬起小臉看他:「真的嗎?」
「真的。」
「為什麼?」
凌天成:「因為你是朕的顏兒,是朕唯一心愛的女人。」
哦!你說的是原主吧?聽說過你倆青梅竹馬的事了,可是那管我什麼事?我是莊思顏啊,從現代過來的,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不知是何滋味,莊思顏把頭垂下去,有些氣餒,又無從發泄般。
凌天成今日的事情實在太多,若不是想着莊思顏要去晚宴,他也不會去的。
為了擠出這點時間,所以他必須現在把手裏的事都處理了。
看莊思顏不走,他倒也沒再趕她,只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而他已經接着去看奏摺了。
數分鐘後,一小片陰影慢慢撞進凌天成的眼底。
接着,他只覺得自己的唇上一暖,兩片軟軟的,溫熱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
莊思顏輕輕在凌天成的唇上啄了兩個,眼眸微閉,才挪開時,聲音柔若靜水:「這樣……你會喜歡現在的我嗎?」
凌天成微怔,旋即把那個小小的身軀抱進懷裏,嘴唇更是快速地捕捉到她的。
比之前更柔,比之前深,探入她的口中,嗅到了那醇香的酒味,還有莊思顏的味道。
他的懷抱如此暖,他的吻如此激烈情纏,莊思顏是真的醉了,不想醒來。
他愛的原主又怎樣,原主也不會回來了。
他後宮三千又怎樣,那些女人都沒辦法留住他的目光。
就這樣吧,自己假裝就是原主,乖乖地留在他身邊,一半他們是僱傭關係,一半他們又是情侶。
多好!
莊思顏的手臂攀到凌天成的脖子上,微微仰着臉,雙目微垂,纖長濃密的睫毛一動一動,在眼瞼下留了一小片陰影。
挺翹的鼻尖,在兩人輾轉間,不時會碰一下凌天成。
她紅唇微啟,任凌天成攻城略地,在裏面翻起驚濤駭浪。
他們不是第一次,然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特別是現在,莊思顏全心的要配合他,甚至主動把小小的舌尖探了出去。
滿室綺麗,滿室溫香,如果劉福不進來,兩人很可能在辰熙殿上演兒童不宜的畫面。
在如此沉醉的情況下,莊思顏也是認同的,給他生個猴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然而李福來了,雖然他一看到凌天成和莊思顏的樣子,忙着退出去。
可是太過匆忙了,竟然一腳絆到門檻上,然後「啪唧」摔了出去,整張臉都不好了,而且感覺下巴像是摔掉了。
莊思顏忙從凌天成的懷裏掙出來,瞪大眼睛看着門口,半晌才說:「李肥宅年紀不小了,這麼摔一下,不會有事吧?」
凌天成:「……」
李福:「奴才沒事,還能撐得住,皇上,婉妃娘娘,你們繼續。」
「繼續你個鬼哦,趕緊去太醫院看看去吧,下巴都出血了。」莊思顏已經跳到他身邊,看着他的慘狀,着實不忍心。
門口的小太監已經忙着把他扶起來,可憐的李福,臨走前還不忘自己的任務,回頭給凌天成行禮說:「皇上,太后那裏說晚宴的歌舞要減去幾個,問您意下如何?」
「太后的生辰,自然是她說的算,趕緊去太醫院吧!」
李福得到這個答案,才由小太監扶着,一路往太醫院包紮傷口。
而莊思顏竄到門口吹了一會冷風,頭腦也瞬間清醒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頭,再晃一晃,差不多要懷疑剛才跟凌天成在一起的是另一個人。
自己是要悶生發大財的主啊,兒女情長這麼影響行走江湖的事,她怎麼可以做?
而且剛才還是自己主動勾引,這春心動盪的未免太噁心了。
不行不行,她得回去了,這男人有毒,只要一看到他,自己就會忘乎所以,把大事都忘了。
剛才李福說什麼來着?晚宴,對,就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