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說完,起身就往外面走,連溫青叫她都不理。
幾個起跳出了溫宅,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莊府。
莊三少還沒從醉酒中醒過來,在床上睡的呼呼做響,而那兩個守在他身邊的女人卻不知為何鬥起了嘴,已經由屋內吵到了外面。
莊思顏從她們身邊經過,進了莊文鋒給她安排的房間。
也躺下去休息了片刻,直到天色將晚才從房間裏出來。
她沒走正路,也儘量躲避着來往的家丁僕從,從莊文鋒的別院裏出來,快速去了前院。
前院有正堂,偏廳,還有莊昌遠的書房之類,那些都是接見上供人的地方。
但是普通的官員,莊昌遠都不會見。
到了他這個級別,要見的人,要收的禮,都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但是在京城裏,天子腳下,有些東西還是會收斂一些,至少明着不會做的太誇張,所以就有了夜裏收禮的不成文潛則。
莊思顏也借着夜色的掩護,潛進了前院的一間庫房裏。
她之前看到有家僕把別人送的東西往裏面搬,自己就趁人不注意,也溜了進去。
大致看了一眼,都是大盛朝有的東西,外域的貨比較少。
不過這裏東西也太多了吧,珠寶玉器,金銀財帛,各地的稀罕物品應有盡有,怕是比皇上的庫房都不差什麼。
最可怕的是,之前莊昌遠是被革職發回到老家的,這才回京多久?
一個月都沒到,竟然就收了這麼多錢,可想而知他過去收的有多少?
莊思顏本能的一陣深惡痛絕,卻也沒對眼前的東西覬覦。
打草驚蛇的道理她比誰都清楚,她現在來這裏是為了找人找證據,不是會了錢。
待莊思顏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把莊老頭坑下去之前,再想辦法把這裏搬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麼想似乎很不厚道,再怎麼說她名義上也是莊昌遠的女兒,就算心裏跟莊老頭沒有任何親情,可別人又不知道。
算了算了,大不了到時候向凌天成求個情,求他留莊老頭一條活路,不能趕盡殺絕。
對於叛國的人,能有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很寬容了。
如是想,莊思顏也從莊家的庫房裏退出來,重新退回到正廳的那條路上。
果然,前半夜,又是車馬,又是人員的,不住地往莊府里盡,車上拉的東西自不必說。
後半夜人就慢慢少了,莊思顏也守的發困,就退回到莊文鋒的院落里。
才一進去,就聽到絲竹聲聲悅耳,瑤琴輕彈慢撫的。
她往莊文鋒的窗口看了一眼,看到這位花花大少,早已經酒醒,正左擁右抱的歪在軟榻上。
面前歌伎舞伎一大群,正在唱着小曲,跳着舞。
敗類啊,怎麼可以過這種奢靡的生活?莊老頭貪了那麼多錢,到處受賄,還不惜悔過,整來的錢都被這麼禍禍了。
哎哎哎,要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
還是像她莊思顏這樣的女兒好啊,她至少不會找這麼多女人來吧?最多找幾位帥哥而已,哈哈哈!
莊文鋒給她安排的住處很不錯,白天的時候已經試過了,這會兒進了屋,連燈都不用點,直接踢了鞋子就往床上竄。
緊接着「嗷」一聲,莊思顏就又跳了下來。
床上軟乎乎一團,聽到她的叫聲,那上邊也發出一聲叫。
莊思顏趕緊把房裏的燈點亮,這才看到上面半躺着一個女人,這會兒已經直起身子,正一臉嬌羞地看着她。
那女人香肩半露,眸光迷離,顯然是莊文鋒授意過的,這會兒妖嗲地說:「公子……,你剛才弄疼人家了……。」
莊思顏咽了下口水,目光往下移了一點,看到她被子虛掩着的波濤洶湧,還真想摸一把。
「不知道姑娘在這兒,嘿嘿,冒昧了,本公子……撲……」
莊思顏重新把燈熄了,借着夜色,重新往床上而去。
那女人感覺到她來,趕緊掀開被角:「公子,這邊來。」
「來了……」
莊思顏竄回床上,逮那女人一通亂摸,整的對方也嬌笑連連,眼看着就要往她懷裏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