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也不在意。
反正自己現在是男人的身份,大家也都是開開玩笑,軍營之中,大家有說有笑的挺好的。
然而葉元裴每次只要一聽到這話,之前撞死的小鹿就好像又活了一樣,「呯呯」亂踢騰兩下都是有的。
關於捕殺安立的計劃,一拖再拖,因為他們的軍中,習水性的人極少,所以根本不敢輕易下海。
安立也派人回來試探過了。
說真的,小有成就,很輕鬆的就把葉元裴安排在碼頭上的人幹掉了,而且搶了不少財物走。
長此以往,他們既是留在錦城,也會被安立這樣的方法給耗死。
莊思顏也很愁,只是水性也不是一兩天訓練出來的,他們的人剛剛把水土不服制的好一點。
但是天氣突然的變暖,熱氣升騰,有些濕熱的毛病又鬧了起來。
莊思顏自己也是忙的要死,幾乎快自修成神醫了。
這天外面傳信說驛使來信了,她都沒多想,正拿着一本醫書看的起勁,力圖把中醫和西醫揉到一起,研製一種神藥出來呢。
信自然是送到了葉元裴的手裏。
凌天成給他的回信很簡單,就是一定要把安立抓住。
除了他的信,還有厚厚的一沓,用一個專用的信袋裝着,外面還套着一層布,封的那叫一個結實。
信袋上是凌天成寫的字:「顏兒親啟。」
「哼,一封信寫了這麼厚一沓,都說的什麼鬼話,這兩人才是絕配,一個用了一屋子的紙,一個乾脆寄來了一屋子。」
他嘟囔着把信拿出去,遞給莊思顏時,臉色還太好:「宮裏來信了,你看看是不是哪位妃子想你了。」
「妃子還會想我?別逗了……」
說到這裏,莊思顏突然想到自己給凌天成寫去的信,應該有回音了,一蹦而起,伸手就從葉元裴的手裏把信拿了過來。
並且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推出去,然後臉紅心跳手發抖地打開信封。
還真是有學問啊,揚揚灑灑寫了十幾頁,從他們分別後每日裏的想念,說到莊思顏在錦城的生活。
幾乎把她方方面面都關心到了,最後又命令式地讓她儘快回宮。
凌天成說,錦城已經拿下了,後面是守城,那都是葉元裴的事,莊思顏不必在這兒陪他。
接信的當天就收拾行李回宮,他會派人在路上接應。
莊思顏心裏也是一陣激動,片刻間,她是真的想回去的。
畢竟這麼久不見了,他們出來的時候皇宮還是皚皚白雪呢,這會兒應該春風綠枝頭了吧?
錦城的樹葉現在都全部綠完了,各種樹木的花也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有些早熟的果子都結了出來呢。
莊思顏想回去看看,她穿越到大盛朝就進入冬季,冰雪覆蓋,還沒有感受過那裏春暖花開。
她想在花前月下,跟凌天成好好談一回戀愛,像正常的男女那樣。
啊……,一定很浪漫,凌軒也是一個很有詩意的人,說不定還能為我寫一首詩呢。
這麼一想,半刻也坐不住了,放下信就去找葉元裴。
「我要回宮了。」
「哈?」
「我要回宮了,凌軒想我了,我也想他了,所以要回去了。」
葉元裴:「……」
這是什麼破理由,當初不是說好了共進退的嗎?
莊思顏又強調:「我真的要回宮了,來跟你說一聲,我就去收拾衣服,馬上就走。」
葉元裴咬牙,再咬牙,然後發狠:「好,你回去吧,你回去了,你要的那些套啊,巾啊,就別想了,另外我這次真的帶了錄音筆,你敢再把那些說一遍,我就敢拿給他聽。」
莊思顏:「……」
「葉元裴,你還是不是人?」
「當然是。」
「你是人怎麼這麼不地道,我來這裏是為了幫你的,你現在竟然跟我耍賴皮?」
葉元裴白眼:「莊大小姐啊,你能不能想想清楚,到底是誰幫誰?
這是你老公的江山,是我出生入死,為你們夫妻,哦不,是一夫多妻打天下。
我不怕跟你講,我現在就能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