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
莊思顏垂着眼,小步往凌天成身邊挪着,像一個犯了錯,又膽小怯怯的小媳婦兒。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跟你說句笑話,沒想到沒把你逗笑,反而逗氣了,對不起啊!」
凌天成扭頭看他,眸子裏還帶着氣惱:「你去哪兒了?」
莊思顏還真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一不小心,眼神里漏了餡,所以就拿手餃着自己的衣角說:「看到你生氣的,我也很害怕,就站在那兒反醒自己啦。」
凌天成才不相信她的鬼話,這個小女人會害怕?她要真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了。
看她風塵僕僕的樣子,頭髮也亂了一些,就知道不定又去了什麼地方。
凌天成是很惱怒的。
他想為她分憂,卻硬是被她排擠在外,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今天在城中見到兩個鬼頭鬼腦的人,是找你的吧?」
莊思顏心跳「呯」的跳快一拍,眼眸也抬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掩飾着不安問:「你怎麼知道?」
明人不說暗話吧,凌天成功夫比她好,平時也是眼疾手快的,就算那兩個人是她認識的,可在他們身邊過一趟,估計這傢伙就會留意到。
他竟然能忍到現在才開口,也是奇事一件。
不過對於莊思顏的問題他卻沒回答,只是眼色幽暗地看着她。
得嘞,老實交待,還能有撒謊的餘地,要真等到凌天成自己查出來,那事情可能還更複雜。
所以莊思顏嘆口氣說:「你的眼睛還真毒,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們兩個是我新發展的線人,主要是負責搜集錦城這邊的情報。
你知道咱們對這塊地方不熟,以前的官員又都是安立的,現在雖然他走了,但是人卻換的不多,那些人做事怎麼樣,也沒人清楚。
所以我找幾個人幫我打探着消息,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就先過來報了,及時處理,以免後面再生更大的禍患。」
凌天成沉聲道:「你倒是想的周到。」
莊思顏勉強笑了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往床鋪上走:「跑了一天累死了,睡覺吧。」
凌天成跟過去,突然從她背後環住了她的腰。
在莊思顏轉身看她時,又及時捕捉住她的唇,在上面不輕不重地印了一吻。
正當莊思顏認為後面的事,很可能要發展成兒童不宜時。
這傢伙又開口問:「他們這次給你帶了什麼消息?」
莊思顏:「……」
默默在心裏吐槽,這傢伙根本沒那麼好對付嘛,平時看着不聲不響的,其實心裏賊多事。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他是皇上啊,大盛朝里那些官員們,跟牛鬼蛇神好不了多少,他都能站得住腳,心眼能少嗎?
大概平時總是不跟自己計較,所以一計較起來,連莊思顏也有點接不住。
她慢慢側轉身,就着凌天成的唇的溫熱,也回吻了過去。
因為身高的原因,她吻凌天成的嘴唇時,只能踮起腳尖,所以一吻結束後,就換了地方,往他的脖頸間鑽了鑽,舌尖還有意無意地掃過他頸間皮膚。
「是錦城的一些小事,我已經處理了。」莊思顏含糊地說了一句,兩手攀到凌天成的後頸,把他往床上壓。
不知凌天成是故意賭氣,還是此時沒有性致,雖然時不時的也吻她一下,卻緊抓住她的話頭不放。
「到底什麼事?」
莊思顏連氣都喘粗了,低低地,繼續撒謊:「城中百姓擔心咱們捉不住安立,所以有些慌。」
不是她不跟凌天成說實話,實在是這實話會把她陷入很尷尬的境地。
想想在皇上身邊安放眼線,還查出那麼多東西來,凌天成會怎麼想?
莊思顏原本安這些東西,也不是為了查凌天成,只是習慣性為之,然後就是能幫忙自己查一些案子。
只是現在消息到了這個份上,她有什麼辦法?
幸好幸好,這次矇混過關,凌天成終於沒再問了,而是身子一轉,就把她放倒在床鋪間,自己也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