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地就進了莊昌遠的房間。
她從袖子裏拿出備好的燈,開始仔細檢查地上的腳印,包括房間內新的變化。
這兩日應該來的人增多了,所以把地上的灰塵都趟的沒了形狀,很難再看出輪廓分明的腳印。
不過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手印,出現在窗邊,或者一些不太明顯的地方。
仍然沒找到機關,或者類似機關的東西。
莊思顏來來回回在裏面找了一個多時辰,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仍一無所獲。
正待她要走時,卻突然聽到外面有響聲。
莊思顏第一時間就是把燈熄了,然後躲在暗處不動。
那個人的目標很明確,也是衝着這兒來的,而且要比她大膽,直接從門口進來,然後提着一個比她亮好幾倍的燈,就在裏面找了起來。
莊思顏借着燈光,很容易就看清了來人是誰。
溫青。
這傢伙可真是陰魂不散,冤家路窄,白天明明剛掐過,他也在這裏找過了,竟然晚上還來?
莊思顏站在床榻旁,用吊起的帳子把自己掩飾過去,但是透過布看到溫青的臉時,忍不住在心裏狠狠吐槽了一頓。
這小子來就來了,還這麼張狂。
他到底知不知道,打草驚蛇是怎麼個寫法?
他們來可能找不到什麼,但是留在這裏看看還會有什麼人來,總是可以的吧?
說不定把那人抓住了,就能找到了線索呢?
莊思顏越想越氣,腳都移了出去,想把溫青揪過來好好教訓一頓,卻再一次聽到外面有動靜。
沒待莊思顏動,室內一黑,一個人影已經擠到了帳子裏面。
撞到莊思顏後,明顯「咦」了一聲,隨即揮手就往她身上打去。
莊思顏佔了先機,出手比他快,一個手刀就砍到他的肩膀上。
當然沒把人砍暈,只是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快速說了一句「是我」。
她把溫青重新拉進去以後,那邊的門已經開了。
兩個人快速閃進屋內,一人手裏還提着一個包袱。
從身形上看,這兩個像是女人,應該是阿四看到的最後一批人,也是她們知道這屋裏的暗道。
莊思顏屏息靜氣,也示意溫青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只見那兩人進來以後,先小心地往身後看看,見門窗還處嚴實,這才往床邊走來。
她們手裏沒有燈,門沒關上時,還能借着外面的一絲光線,大致看到她們的情形。
這會兒把門一關,整個室內立刻就進入完全的黑暗裏。
要說這莊昌遠的臥房,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存在。
有一扇很寬的門,還有兩扇大窗,但不管是關還是窗戶上,都糊了厚厚的東西,就算是白天進來也不怎麼透光。
整個房間裏都透着陰暗,和長久沒有陽光的霉氣。
也或者跟太久沒住人有關,總是佈置還是詭異了一些。
這會兒整個房間內黑乎乎一片,就算是眼睛適應了黑暗,也很難看到那兩個人。
他們只能用耳朵仔細聽着他們細微的腳步聲。
是往床這邊移動的,速度很慢,從床尾一點點摸過來,幾乎貼着莊思顏他們停了下來。
然後聽到一聲細微的響動,那架上好梨花木大床下竟然有微光透了出來。
等莊思顏往那兒看時,兩個女人已經先後跳了進去,並且第一時間把床合上了。
雖然在黑暗裏看不清彼此的臉,但莊思顏還是感覺到了,溫青與她一樣的吃驚。
待屋內再無聲音了,兩個人才從帳子後面走出來。
兩人誰也顧不上算之前的帳,拿着小燈爬在爬邊仔細找機關。
從那兩個女人的行動上,很容易就判斷得出,機關應該不複雜,而且不在床年外側。
只是可能做的太過隱蔽,所以他們才找了那麼多次沒有找到。
現在有了準確的方向,就中盯着這一塊。
終於在梨花木雕出來的花紋里,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那是一朵盛開的花朵,一瓣瓣的花片雕的特別清楚,而且紋理分明,有深不淺,有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