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點小事犯不着如此動刀吧!」
鐵鉗般的手,抓得眼鏡男臉部扭曲變形,但是他不服輸:「小子,有種不要走!」
曠德軍一掌打在他臉上,「啪」的一聲,冷聲道:「別以為我怕你們,我只是不想惹事,你什麼狗屁貢市十三大保儘管來找我,隨時奉陪。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傷人,只想了事。」
他盯着眼鏡男問:「現在我把人帶走,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眼鏡男不吭聲,只是惡狠狠地瞪着曠德軍。顯然他們三人不是他的對手,放他們走,他們又心有不甘。
曠德軍看背後孫少春畏畏縮縮,想逃走又不敢邁步的樣子,抬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你個老賭鬼,到底在他賭場坑了多少錢,快還回給人家!」
孫少春進了賭場只玩扎金花,第一天靠手氣,贏了一點小錢。嘗到甜頭,第二天又準時出現在賭場。
第二天,孫少春手氣有點背。上場不到半小時,不僅把昨天贏的幾千塊錢輸了出去,而且把從家裏帶來的上萬元賭本也輸得不剩多少了。
再玩下去,他肯定會輸得連底褲也不剩。他在港東或是在前進村跟人賭錢,在運氣背的時候,他總有辦法翻盤。因為他出老千的速度奇快,很少有人發現。
跟他同一個賭桌的人,開始也是感到莫名其妙,這瘦猴在就要連賭本都輸盡的時候,突然連續幾盤要了豹子或者是連花順。
孫少春改變了策略,這個台贏幾把就換另一個台,那個台贏幾把又換到另一個台,反正他是處處贏把把贏。眼見口袋逐漸鼓脹起來,他知道再玩下去終有露餡的一刻,於是打算脫身了。
他的反常舉動,引起了護場眼鏡男的注意,一個人不可能把把贏,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他們幾個遠遠盯着,但表面上看不出他有出千的動作。
賭場每個台桌都安裝了全方位的監控,他們調出監控,播放慢動作一看,發現他偷牌換牌的出千動作。
於是,便有了揍得他滿地找牙的後續。
孫少春也知道這些出千贏來的錢不屬於自己,慢騰騰從兜里掏出四五萬塊錢放到地上,拍拍另一個口袋的上萬元錢說:「這上萬元錢,是我帶來的賭本。」
眼鏡男無奈看着他倆離開。當然,他偷偷記下了那輛凱迪拉克xt5的車牌號碼。從附近商戶截取了曠德軍兩人的影像。
這些都在曠德軍的意料之中,這些爛人肯定不會善擺甘休,他們還會想方設法來找回面子的。
孫少春坐在副駕,對曠德軍是千恩萬謝,說今天若不是碰到你,我就被他們打死在小商品市場那塊了。
「唉,少春呀,不是我說你,該戒一下你的賭癮了,那怕是去打工也好,也可以掙點錢養家。你這樣日賭夜賭,何時是了。你兒也大了,現在農村娶個媳婦沒有十萬八萬,你下得了台?就是幫兒子掙點老婆本,也是應該的吧!」曠德軍有點苦口婆心了。
孫少春眼眶裏擠出兩滴熱淚,深深嘆息一聲:「唉,我這樣的人去打工都讓人嫌。」
曠德軍不願多搭理他,一腳油門離了貢市市區。上了高速,曠德軍還是努力把速度控制下來。豪車真不是蓋的,輕點油門,發動機輕輕一吼,車速瞬間上了幾個檔次。
路過邱冬亮果園,他把車停在路邊。
「我去冬亮果園跟他說點事,你要不要下來吃幾個臍橙?」曠德軍問孫少春。
他見他一身衣服被撕爛了幾處,臉上幾處淤青,手腳上都有傷痕,形像上有的狼狽。
「我在車上等你吧,不下去了,你也別說我在車上,不然謝玉林他們幾個會笑話我。」孫少春原來是怕失面子。
曠德軍不理他,出到果園。
倪慶福的貨車已經開走了,果園只留下林志斌的貨車,摘果的幾個工人也不見,果園裏只見邱冬亮一家三口在忙碌。
「哇,德軍哥買了一輛豪車,我看一下,是凱迪拉克xt5。」曠英子第一個發現,雖然她行動不便,但她視力極好,遠遠地都看見了車標。
「軍子,這車大氣!」平日很少說話的邱樹林也豎起了大姆指。
「大舅哥,有了這輛車,外面的女孩子很多都會追着你跑了!」邱冬亮補充一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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