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大酒店的保鮮車,早早來到祺山,裝了一車巨型蔬菜。香瓜520斤,冬瓜390斤,茄子408斤,苦瓜278斤,白籮卜457斤,草菇490斤,土雞620斤。
孫昌貴及時把錢轉到了曠德軍帳上,保鮮車司機陳啟明十多分鐘後打來電話:「曠老闆,你們村的人大叼了,竟然在路中間撒釘子,現在兩個輪胎都扎得漏氣了。」
曠德軍知道又是昨晚留下的禍根,看來昨晚出手還是大輕了,根本沒起到威脅效果。
「陳司機,你現在在哪?」曠德軍問。
「在哪,還不是在你們村中央的這條大道上,他們說以後我的車不准進村,進一次扎我一次輪胎。」陳司機有點無奈他說。
曠德軍以驚人的速度,幾分鐘內趕到了孫石頭家屋角轉彎處那條道上,看見孫碌長、孫庚子等幾個人指着陳啟明司機在罵:「告訴你外鄉人,車過我門口就要經過我同意,我心情好就讓你過,心情不好就不讓你過。」
「這麼說,路上這些釘子就是你撒的?」
「我在我門口撒幾枚釘子誰都管不着,怎麼着,你想打我?」
幾丈開外曠德軍就聽到了孫碌長囂張的聲音。孫碌長跟孫庚子是兄第,兩家人房子座落在村中大道的兩端。
他們兩家房屋前面有一條排水溝,水溝旁是一排茅廁。農村人雖然新建樓房都建了化糞池,房間都設了衛生間。但這一排老舊的茅廁依舊還矗立着沒有拆除,路過的人依舊當公共廁所使用。
大概是怪陳司機打電話向曠德軍告狀,孫碌長兩兄弟正在前後把司機圍住,推搡着他。
「別動手呀,我跟你們沒有過節,有話好好說呀!」陳司機是聰明人,不想吃明虧,所以被人推搡也不還手。
「你來幫他拉蔬菜就是跟我們過不去!」站在孫石頭院子裏的杜谷榮指着司機說:「以後別來前進村了,來一次我們搞你一次。」
話沒說完,驚懼地發現曠德軍就站在離他不足一米處,正目光冰冷地望着他。
「看來昨晚啃泥還啃得不過癮!」曠德軍冷笑着說。
「你想怎樣?」昨晚黑燈瞎火的,促不及防中了你埋伏,今日大白天,況且我有這麼些人,我會怵你?
說是不怵,但內心的恐懼依然在,見曠德軍他又忍不住往孫石頭家中躲。
曠德軍哪裏會放過他,一把揪住他胳膊,提小雞樣,把他捻出院子,輕輕丟入水溝邊一間糞廁里。
「昨晚,啃泥不過癮,今日讓你下糞坑過足癮。」
曠德軍眼光看向孫碌長、孫庚子。這兩人看見他把一米八的杜谷榮輕飄飄地捻起,毫不吃力,象丟一塊小石子丟入茅坑,正目蹬口呆之際。被曠德軍一手一個,分別拋入茅廁中。
這時,孫石長從他家院台上探出頭來,被曠德軍看見,向他招手道:「過來,你想又臭又硬,就還得落糞坑去才能熬練出來。」
孫石長慌忙道:「我剛起床,不關我事,我再也不惹你了,還不行!」曠德軍看見他頭髮蓬鬆,睡眼迷茫的樣子,才相信他今日的鬧劇沒有參加。
謝春華這時拉開孫家後門,發力朝巷子深處跑去。曠德軍快速追上,從背後抓住他胳脖,如鐵鉗一樣,他根本掙不脫;緊走幾步,一樣丟入糞坑。
一個茅坑五六個平方,一下子丟入四個大男人,場面有點壯觀。農村茅廁一般都有兩三米深,四人被丟入糞坑都掙扎着想爬出來,無奈茅廁四壁光滑如鏡,沒有一處着力點,況且外面還有曠德軍冷冷看着。
剛剛爬上廁橋,曠德軍一枚石仔,準確無誤地砸在手掌上,又負痛掉入糞坑。
村中大道兩旁都是居住的村民,這邊的鬧劇吸引了無數人,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茅廁內幾人被腥臭嗅得嘔吐欲暈,外面看熱鬧的,許多人看了暗自叫好。
惡人就要遭到熬星才能收伏。
曠德軍掏出手機,給杜谷生打電話:「杜書記,這事好象沒完沒了。不會是你在背後指使的吧?」
杜谷生狠聲說:「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不懂。」
「算了,跟你說也是廢話,我還是報警吧。」曠德軍毫不給他面子,果斷地打了報警電話。
鄉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