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電話響了。這首歌聽得有點耳朵長繭了,哪天有空再把它換掉。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是本縣的。每天都有幾個甚至十多個外省的搔擾電話打來,不勝其煩,所以曠德軍一看見不是熟人電話,特別是外省的,都會掛掉。
本地的肯定要接,說不定是誰有事找呢。
「喂,你好!」
「是曠老闆麼?」一個有點略顯蒼老的聲音。
「對,我是曠德軍。你是誰,有事嗎?」這聲音有點熟,但想不起是誰。聽聲音好像是個老頭。
「我是民俗一條街釀酒的老曹,上個禮拜你來我店買過酒的。」原來那個性情古怪的曹星老頭,奇怪哦,他竟然會跟我打電話。
「哦,是曹老闆,你酒坊的酒確實不錯。下次我還去你那裏買酒。」曠德軍拉回來的那些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工人們午餐時間,偶而也會去罐內倒酒喝。曠德軍除了那十多斤葡萄酒拿到他辦公室存放外,其他酒他都隨意放在飯廳,誰想喝都可去倒。
工人們說:「曠老闆這裏簡直是打工者的天堂,工資多,伙食天下無雙,還有酒喝。那裏比得上。」
「小曠老闆,我想請你再來一下我這裏,有幾罐酒我想送給你。」曹星老頭說話格外的慈和。
他要送我酒?可惜我不是嗜酒如命的曠德保兄弟。他馬上想起,自已曾留了一瓶靈泉水給他,讓他拿去兌些山泉水去釀一鍋糯米酒,聽他語氣,肯定是釀出了一鍋好酒,才記起我來的。
「現在麼?」孟焦村到縣城開電動車也不過二十分鐘路程,但他有點懶,不願為了一點酒特意跑一趟縣城,況且又是晚上了。
「你現在來也行呀,又不遠,我在店等你。」曹星說完便掛了,因為店裏來了一名顧客。
在曠德軍左右為難之際,曠修林說:「軍子,我開車送你去吧。回來的你再騎電動車回去。」
曠修林少有的關心讓曠德軍受龐若驚,他說:「其實,有空去縣城順便拿也行的。」隔幾天自己車提回來了,去哪裏都方便。
說起車,他才恍然記起,廖美玉叫把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複印件傳真到 4s 店一事。說是這個星期到車,要先辦理保險事項。
「走吧,這孩子跟四叔客氣什麼?」曠修林喝了兩碗粥,抹了抹嘴說:「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一餐飯。」又回頭對潘石榴說:「要麼一起去縣城逛逛超市去!」
潘石榴高興地說:「好呀,我好久沒有逛惠民超市了。」
曠英子和曠德東也說:「反正沒事,我也坐老爸車去逛逛。」
邱冬亮卻說:「你們去吧,我去給臍橙噴點水。」
「晚上還去噴藥?」潘石榴凝惑地問。
「不是農藥,是靈泉水,德軍哥教我的,先試驗一下。」
楊耀光看了看曠燕妮說:「曠主任也去麼?去的話我有輛麵包車可送你去,不去的話我也送你回村去吧。」
曠燕妮說:「白天剛去縣城辦事,現在就不去了。」他對曠德軍幾個說:「你們去玩吧。」
此時,曠德軍也不便拒絕了。他看曠修林臉上有紅色,喝酒的症狀明顯,便問:「四叔,現在查酒駕歷害哦,還是換個人開吧。」
潘石榴也說:「是哦,叫德東開吧,他也有駕照,他沒喝酒。你喝了酒,被交警查到,不僅僅是酒駕的事,捅到你單位你也難以交待。」
曠修林覺得有理,跟妻女坐到後排。曠德軍坐在副駕。
楊耀光帶曠燕妮朝公路另一側的榕樹下走去。他家座落在榕樹下的一棟紅磚瓦房,外表看挺氣派的一棟房子:外牆清一色的貼了瓷磚,樓頂搭了座紅木涼亭。
「英子,奇怪哦,今天燕妮會來你家吃飯,而且還跟楊耀光一起。」潘石榴問女兒。
「在惠民超市恰好碰到燕妮姐跟耀光表哥兩人,聊起德軍哥種的巨型蔬菜一事,說到德軍哥跟你們今晚會進來吃飯,順嘴也請他們來做客,想不到燕妮姐就爽快答應了,我們兩個還坐耀光表哥麵包車回來的。」曠英子說。
「可能,他們兩個等你請客很久了。」開車的曠德東說:「或許他們見你買了巨型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