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把你剩下的土雞跟草菇全部要完,可以打個折麼?」
原來是早上那個叼着煙的雞販子,他也來湊熱鬧,而且要把剩下的雞全部要完。
曠德軍回頭看了一眼剩餘的貨物,土雞還有十多隻,草菇還有兩籮筐。
叼香煙的雞販子對圍觀準備買雞的顧客說:「沒有了,土雞全部被我買完了,大家散了咹!」
曠德軍冷冷地問:「五十塊一斤,不減價,你全部都要?」
男子咬牙說:「全部要了。」
曠德軍說:「要我土雞可以,不過你忘了一件事,早上你說的,我賣出去一隻土雞,你就把雞毛全部吃掉。你現在只要吃一隻雞毛,我就把土雞賣給你。」
他轉頭朝武甲說:「武老闆,麻煩你把我那隻雞的雞毛遞給我,有人想吃雞毛。」
武甲感到有點心虛,原來想吃雞毛的還不止我一個。
雞販脹紅了臉,罵道:「你這人真是有病,開句玩笑都當真。我一次給你買完,付錢給你,你就可回家了,幹嘛又來這套。」
曠德軍朝他說:「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敢做敢當的道理懂不懂。即然不買,你就讓開一邊去,別擋住其他顧客買土雞啊。」竟毫不客氣把他往外面趕。
「大囂張了,你小子等着。」雞販顯然想不到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在他的地盤給他難堪。說完這話,氣沖沖朝市場後巷走去。
曠德富有點擔心,對曠德軍說:「軍子,反正賣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曠德軍對他說:「放心吧,我們又不做什麼違法的事,誰人都不敢拿我們怎樣。」
幾個穿黑衣,戴黑鏡的青年,從後巷門進入了市場,叼煙的雞販指了指正在賣雞的曠德軍說:「就那個小子,兄弟們揍他一頓,晚上兄弟我鳳凰大酒樓請大家吃飯。」
曠德軍眼角示意曠德富看好貨物,生意照做,自已單身迎了上去。
「你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敢在市區老市場九哥面前逞威風,趕緊的,給九哥道個歉,就放你一碼。」一個青年才二十出頭,額頭卻空曠一片,禿頭說。
「鄉下來的又怎麼啦,哪條法規規定鄉下的不能進城市做賣買,再說了,沒有鄉下人養雞養豬種青菜,你每天喝西北風,吃個屁呀。」曠德軍語氣也頗不客氣。
「這小子欠揍,兄弟們,上,揍他!」禿頭緊前一步,拳頭就往曠德軍身上招呼。
曠德軍手一撈,抓住了對方拳頭,稍一用力,禿頭疼得撕牙裂嘴:「啊,啊……,疼,疼……」
另外一個一條腳朝下盤踢來,曠德軍輕易把禿頭挪了一個方向,「呯」的一聲,對方一腳踢向禿頭下檔。
「啊,槐子,你,怎麼踢我?」禿頭又挨了一腳,拳頭被曠德軍攥在手心,動彈不得分毫。自已也拳鎮老市場,但今曰一個鄉下小子讓自己丑態畢露。
曠德軍一腳把槐子踢翻,另外兩個青年從背後朝他襲擊,被他一個耳光抽去。「啪」當場兩人暈轉了半天,眼冒金星,一時摸不得南北。
「啊,啊,放手,手掌要被你捏爆了,放手,放手……求你!」直至最後,向曠德軍發出了哀求。
「你說,我該不該報警呢?」曠德軍問禿頭。
「兄弟,兄弟,報警不值當。我們沒拿你怎麼樣,再說吃虧的是我們,又不是你。」禿頭還在哀求。
「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們。」曠德軍鬆手把禿頭放了,幾個人爬起來灰溜溜的跑了。
「好,小兄弟,你為雞鴨市場這些商販出了口惡氣,好樣的。」武甲低聲對他說:「那雞販老九就是雞鴨市場一霸,經常仗着親戚是市場經理,在這裏強買強賣,稍有不從就招喚這幾個爛仔,掀人家攤,或者阻撓人家正常做生意。」
曠德軍抬頭尋找那個老九身影,卻見他早已溜得沒了蹤跡。曠德富一點不擔心曠德軍的輸贏,港東回來的爛仔都奈何不了他,菜市場的幾隻泥鰍,還不是弱得不夠他捏爆。
五十多隻土雞和二百多斤草菇眼見得銷售差不多完了,卻還有源源不斷的顧客前來購買。有些是聽鄰居說後,自己找來的:「賣土雞的在哪?」有些是熟人直接帶到他們攤位前:「老闆,我帶個熱人來跟你買土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