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王滿秀守寡多年,一朝耐不住寂寞便偷偷與村裏的鰥夫偷情,兩人明面上是點頭之交,可背地裏卻早已做了無數次顛-鸞-倒-鳳的事兒。
若不是王武和這寡婦家僅一牆之隔,再加上孫秀那天不小心聽到隔壁的動靜,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發現隔壁的寡婦竟如何大膽。
不過寡婦沒有公婆,自然沒人要求她守節,縱然是孫秀說出去了,這件事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頂多是讓王滿秀成為眾人的談資,她孫秀可半點好處都撈不着。
於是,孫秀當即決定要讓這王滿秀為自己所用,她要用偷情的事情威脅王滿秀,好讓她替自己上刀山下火海。
「王大姐,我把你偷情的事兒告訴大傢伙,對我半點好處也沒有,你就放心吧,等這件事成功之後,我必定咬緊了嘴,權當那天什麼都沒聽到。」
「不過至於我為什麼要對付蘇小滿,您也沒必要知道,王大姐,這幾天過年呢,您好好歇歇吧。」
囑咐完,孫秀又問:「我給你的藥,用了嗎?」
對方點頭如搗蒜,「下了下了,我特地問過張秀芹,專門在蘇小滿的碗裏下的。」
那藥是她專門去城裏買的,專門讓女人生不了孩子,一包藥下去,准叫蘇小滿這輩子都甭想懷胎!
孫秀滿意點頭,離開。
看着孫秀離開的背影,王滿秀不安的在屋內轉來轉去,最後還是沒敢出門,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小滿啊小滿,你可別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恰逢中午吃飯,王大娘看着孫秀這時候才回來,她邊往桌上端菜邊隨口抱怨幾句:「怎麼才回來,又去哪兒玩了?」
這個媳婦是外村的,她倒也沒十分瞧不上,但王大娘總覺得孫秀有時候笑起來陰涔涔的,有些駭人,不如其他小姑娘喜慶罷了。
孫秀挽起袖子落座,「沒什麼,就是去找隔壁王姐說了點事情。」
一說起王寡婦,這王大娘可就止不住嘴了,畢竟她當時也在蘇家嘮嗑,對於當時的情景記得清清楚楚。
將上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後,這王大娘放下筷子,嘆了口氣感慨:「也不知道今兒這王寡婦怎麼了,那話說的,可真毒!」
聞言,孫秀難掩內心激動,她借着扒飯的時候勾起唇角,既得意又狠毒。
「哎,孫秀呀,你說這小滿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呀?」王大娘又問。
孫秀搖頭,「不知道。」
面上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木訥的孫秀心中卻想:最好不會生孩子,那樣陸離就有理由可以休掉蘇小滿了!
過了片刻,那王大娘又問:「秀啊,你來月事的時候會不會疼啊?」
孫秀和王武成親也有挺長時間了,怎麼還不見動靜?
豈不料孫秀還沒說話,王武就惱了。
「娘!」王武聽不下去了,他將碗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斥責:「吃飯呢,您總是說這些做什麼!」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這總行了吧。」王大娘妥協,但眼睛仍在孫秀的肚子上看個不停,好似想要直接穿透她的肚皮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孩子,那眼神讓孫秀渾身發毛,沒吃兩口飯就起身了。
相較於王家,蘇家飯桌上的氣氛則有些過於陰沉。
蘇小滿坐在陸離身邊,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碗裏的飯粒,張秀芹都吃了兩碗飯了,她這一碗米飯還剩下大半。
「蘇小滿,你是不是吃不了了?萬一等會兒剩下了,小心爹教訓你。」蘇小玲盯着蘇小滿的飯碗,幸災樂禍道。
蘇啟輕拍了下桌子,「小玲,那是你姐!以後不許再叫名字了,沒教養!」
蘇小玲輕哼,壓低聲音兀自嘟囔:「以前不也都是直接叫名字嘛!以前沒事,現在就有事了?再說了,我叫她名字能怎麼樣,她是要掉塊肉啊還是會死啊,真矯情。」
「蘇小玲!」蘇啟放下筷子,「不許胡說!」
對於兩人的說鬧,蘇小滿全然似是沒聽到似的,她咬着嘴唇看着碗中的飯,再看看飯桌上的肉、魚,根本沒心思吃。
張秀芹不滿蘇啟只教訓小玲,故而陰陽怪氣冷哼:「一個生不了孩子的人還挑挑揀揀的,看哪天你男人把你休了,就不作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