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一劍足矣,本王今日可要討教一番。」說話同時,楚昊宇抬步走出風雨堂,在白劍嘯對面站定,而後抱拳說道:「請。」站直身軀,楚昊宇已將精氣神攀至頂點,只是神色越發平淡,根本不像武道高手反而似個遊山玩水的書生。
看楚昊宇以身合道之後如此淡然如此從容,白劍嘯臉上有過一絲欽佩,張口說道:「七王爺年紀輕輕便能有此武道修為,老夫佩服,接老夫這一劍。」話到最後,白劍嘯抬手掐了劍訣,人隨劍走刺向楚昊宇咽喉。
手中雖沒有劍,然而白劍嘯練劍一甲子無不可為劍,雖然相隔甚遠已令楚昊宇感覺其中的傲然劍氣,甚至是凝重殺氣。出劍之後,白劍嘯沉聲說道:「劍乃兵器,殺人之用,殺人一招足矣,所以老夫名為殺人劍。」
看白劍嘯出招,楚昊宇不由想起了哈斯山一戰時候杜中海刺出的最後一劍,真真正正的殺人之劍,所不同的是,杜中海尋找破綻一擊必殺,而白劍嘯以勢壓人一招殺敵,只是楚昊宇並非弱者,抬手亦做了個劍訣迎了上去。
楚昊宇這一劍正是少陽劍訣的起手式,平平淡淡卻令人感受到一股浩蕩天威,似緩實快斬在白劍嘯的長劍上。
沒有聲響,沒有異象,看似只是兩隻手掌碰在一起,然而在短暫的沉寂過後,竟有劍鳴聲從兩人手掌上傳來,同時更有一股肉眼可見的氣勁爆發開來,所過之處虛空都是一陣顫抖。
當一切恢復平靜,楚昊宇和白劍嘯兩人都站在原地,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可若有武道高手在此便能發現,楚昊宇的筋脈跳動不停,似乎有劍氣在其中遊走,而白劍嘯看似平靜,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有些紊亂,該是傷了肺腑。
很快,楚昊宇便壓制住體內的異樣劍氣,沖白劍嘯說道:「好劍法。」
望着楚昊宇,白劍嘯緩聲說道:「不一樣敗給王爺?不過,白某敗的心服口服。」說到這裏稍頓,白劍嘯轉口說道:「王爺你想要的,老夫所知也不多,不過有一人,應該知道很多東西。」
楚昊宇眼中頓亮起兩道光芒,立即問道:「誰?」
宮白羽身為風雨樓堂主,已然是先天高手,再加上身側數名高手隨行,輕易就擋下了飛來箭羽,可風雨樓眾多幫眾卻沒有他的武功,傷亡一片,兩波箭雨過後幾乎是人人帶傷,完好無損的根本沒有幾個。眼看宮白羽就要衝到姚方節臉前,卻是有數道人影從大軍後飛出,擋在宮白羽身前。
當先一人身穿儒袍相貌儒雅,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大儒,而且一雙眼眸似享受着這世間種種,更添一種風流。看到儒袍人,宮白羽臉色微變,因為他是文心閣的閣主曹鈺,而跟在曹鈺身後的數名文士也都是文心閣高手,至於文心閣眾人出現在這裏,則是大都督沈澶的功勞。
看到曹鈺,宮白羽只能停下腳步,沉聲問道:「曹閣主,文心閣也要趟這趟渾水,與朝廷一道滅我風雨樓?」
「錯矣!」拉長的聲音中,曹鈺緩聲說道:「你風雨樓與亂臣賊子勾結謀劃齊安兵變,渠澗峽又行刺七王爺、沈都督一眾大臣,今日遭大軍圍困,完全是咎由自取,我文心閣今日正要助朝廷除你等逆賊。」
聽曹鈺如此說來,宮白羽也懶得與他耗費口舌,冷聲說道:「宮某早就想領教曹閣主的丹心劍,卻苦無機會,今日正好討教一番,請。」最後一個字落下,宮白羽握劍在手,冷眼盯着曹鈺。
望着宮白羽,曹鈺輕點了點頭,道:「請。」開口同時,一柄純白色的長劍落入手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揮劍攻了上去。
宮白羽和曹鈺兩人都是一門之主武道造詣極深,而且兩人都練劍,兩柄長劍猶若兩條游龍交纏在一起,看的眾人是眼花繚亂,想來短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盯着文心閣眾人,風堂堂主蕭景峰冷聲說道:「賀老兒,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接劍。」大喝聲中,蕭景峰飛身而起撲向一清瘦老者。頓時,清瘦老者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揮劍迎了上去。
蕭景峰這一出手,風雨樓眾高手紛紛找了個對手與文心閣戰作一團,見此,姚方節臉上露出一抹勝利在握的笑意,風雨樓高手已被纏住,至於普通幫眾,又怎麼能擋住大軍鋒芒,何況剛才數波箭雨已讓風雨樓傷亡過半。
「出擊。」在姚方節的大喝聲中,早擺開軍陣的江南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