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湖上一輕舟內,楚昊宇手捧一杯清茶,看去好不悠閒。突然,一道身影飛速略過湖面飛奔而來落在輕舟上,灰衣灰發,正是谷一山。望着楚昊宇,谷一山跪拜道:「鷹衛谷一山拜見大統領。」
望了谷一山片刻,楚昊宇張口說道:「隱名埋姓四十年,辛苦了。免禮,坐。」
谷一山並沒有動彈,反而沉聲拜道:「大統領客氣,小的這條性命都是楚爺給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聽到谷一山的話,楚昊宇嘴角浮現起一抹笑意,淡淡說道:「坐。」
谷一山依舊沒有起身,望了楚昊宇片刻看他的神色非是造作,再次拜道:「小的謝過王爺,放肆了。」話到最後,谷一山起身在楚昊宇對面坐了下去,然正襟危坐的神情,看的楚昊宇又是一笑。
端起茶杯呡了口,楚昊宇似沉浸在茶香中,臉上露出享受神色,好半天才張口說道:「白劍嘯怎麼說?」
谷一山知道楚昊宇在問什麼,立即答道:「回王爺,白劍嘯只為謝家,非天刺逆賊。」
沉默片刻,楚昊宇張口說道:「這倒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可惜可嘆。」
望着楚昊宇,谷一山猶豫片刻終是開口說道:「啟稟王爺,白劍嘯能夠交給謝東麟百名高手,完全是謝家的緣故,大多幫眾並不知情,小的懇請王爺放過風雨山中眾多婦孺老弱。」話到最後,谷一山再次跪了下去,將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這刻,楚昊宇嘴角掛起一抹笑意,淡淡說道:「也不無可,但要拿天刺逆賊來換。」說到這裏發出一聲輕哼,楚昊宇接着又道:「在齊安殺害無數將士,又將渠澗大營屠殺貽盡,若非沈大人、陳大人三人夠機警,怕也遭了謝東麟的毒手。既然將人交給謝東麟,白劍嘯就當想到後果。」
谷一山知道自己這番話有些孟浪,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風雨樓呆了四十年親眼見證了風雨樓的成長,谷一山對風雨樓有着複雜的感情,更何況這是白劍嘯的哀求。聽楚昊宇答應,谷一山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跪拜道:「王爺寬宏大量,小的待風雨樓眾人謝過王爺。王爺稍等,小的去去就來。」
眼看谷一山就要離去,楚昊宇突然張口說道:「慢。」
聽到楚昊宇的喝聲,谷一山腳步一頓,心跳更是停了那麼一瞬,轉身直直盯着七王爺楚昊宇。楚昊宇察覺到谷一山的心態變化,不等他開口便直接說道:「本王會會這位風雨劍。」說話同時,楚昊宇已站起身來,緩步走向風雨山莊。
望着楚昊宇不沾煙塵的步伐,谷一山臉上有着毫不掩飾的欽佩。他早就聽聞楚昊宇已臻天人境,可傳聞畢竟是傳聞,親眼目睹楚昊宇緩步走在水面上如履平地,尤其是飄飄然的姿態,讓谷一山自嘆不如,不過更讓谷一山激動的是,楚昊宇沒有反駁自己。看楚昊宇走了出去,谷一山趕忙壓下所有情緒,施展輕功跟了上去,速度雖快然而較楚昊宇平淡的身法卻差遠了。
端坐在大堂中央的太師椅上,白劍嘯緊閉的雙目似在回憶往昔歲月,突然察覺到什麼立即睜開眼睛,而望着楚昊宇行雲流水的身法更有光芒閃過。看楚昊宇走進大堂,白劍嘯輕吐道:「楚昊宇。」
自顧一笑,楚昊宇張口說道:「本王已是久仰風雨劍客的大名,只是這般情況見面,叫人唏噓。」
望了楚昊宇片刻,白劍嘯張口說道:「王爺皇家驕子自幼受盡萬般寵愛,不知一飯一水之珍貴,何況老夫能有今日之成就,皆源自謝兄。」
輕點了點頭,楚昊宇張口說道:「白老報謝家恩惠,此事無可厚非,本王今日剿滅風雨山莊,也望白老莫怪本王,只是尚有一不情之請,本王要天刺逆賊,保你風雨山莊婦孺老弱平安。」
白劍嘯早就猜到楚昊宇的來意,沒有一絲意外反而張口說道:「再加一個條件,接老夫一劍。」說話間白劍嘯已站起身來,而且認定楚昊宇會答應他的要求抬步走向堂外,同時又道:「老夫自幼修習風雨劍法,二十四式劍招一式一式苦修不敢有絲毫懈怠,劍法初成能一氣呵成,後來由劍入道覺得二十四式多了,數番苦思凝成八劍,等老夫突破先天初窺武道,再減去五劍僅剩三劍,然而二十年苦修,覺得三劍也多了,一劍足矣。」
聽着白劍嘯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楚昊宇眼中閃過一抹異彩,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