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由檢說借錢不還,朱慈烺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父皇,您只管花錢就是了,借錢、賺錢、還錢這等事情麻煩的很......您信得過兒臣,兒臣就幫您代勞了!」
朱由檢笑了起來,這才是好逆子啊!
「好好,」朱由檢連說了兩聲好,「朕生平只好花錢,不好借錢、賺錢、還錢......尤其不喜歡還錢!以後這些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朱由檢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還是得和朕說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在一年之內弄到一個億呢?你可別和朕說要去南京抄家啊,這事兒朕可不能答應。因為朕已經從金陵勛臣那裏拿到過不少錢了,而且金陵勛臣在朕的教導下,已經振作起來了,你不能再欺負他們了。」
南京勛貴的羊毛已經讓崇禎薅過一回了,而且崇禎在薅羊毛的同時,還強迫金陵勛臣和東南世襲武官們振作。現在金陵諸家在大員、呂宋、占城、緬甸等地都拿了勛莊,而且還有許多子弟通過入役(入讀)少年侍衛團和侍衛團,撿起了祖先打仗手藝,真正步入了軍界,重新成為了對國家多少有點用處的軍事貴族。
金陵勛貴既然又變回了能領兵打仗和壓制新領土的軍事貴族,朱慈烺當然不能讓朱慈烺隨便宰割他們了。倒不是怕金陵勛貴造反不好收拾,而不能壞了「君恩臣忠」的規則......在朱由檢中興大明的過程中出現了數以千計的勛貴,而每一個勛貴都擁有勛莊,都是一個小小的「主公」。如果朱由檢不講規則,隨便剝奪其中一部分勛貴的財產乃至性命,那麼其他的勛貴就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了。
朱慈烺笑道:「父皇方向,兒臣不會去抄家的......抄家只不過是最下乘的弄錢辦法,只能應一應急。」
是嗎?朱由檢聽了這話就有不痛快了,合着本明軍學了幾十年,才學會一個最下乘的辦法?
「那上乘的辦法是什麼?」朱由檢問。
「是主宰金錢!」朱慈烺說完這話,就站起身走到案幾邊上,拿起一張白紙,在朱由檢眼前晃了晃,「父皇,這是什麼?」
「是紙啊。」朱由檢回答。
朱慈烺點點頭,「對,就是紙......但只要我們主宰了金錢,就能把它變成錢!」
說着話,朱慈烺就提前毛筆在這張白紙上寫了三個字——一億兩。接着又拿起寫了字的紙,展開在朱由檢跟前,笑道:「父皇,給兒臣一年,再讓兒臣去巡撫淮東兼知揚州府,併兼管兩淮、兩浙、長蘆、河東、山東、福建等處都轉運鹽運使司。兒臣就能把這張紙,變成一億兩!」
「你要管鹽?」朱由檢眉頭皺了皺,「現在的鹽稅也不算少,每年通過開中法籌集到的糧食都在600萬石左右......你去管鹽,又能收到多少鹽稅?翻一倍也就1200萬石,怎麼能湊夠一個億?」
「父皇,」朱慈烺搖搖頭,「兒臣不是要增鹽稅,而是要把六個都轉運鹽運使司下面的鹽商掌握在手......有了這些鹽商的支持,兒臣就能開辦一所大大的銀號!」
朱慈烺的辦法還是搞金融!
也只有把金融業發展起來,朱慈烺才能為朱由檢的那些「大項目」融資。要不然朱由檢的封建殖民事業的資金鍊必然會斷裂!
因為朱由檢在對大明邊疆、海疆地區和親藩屬國的總投資規模實在太大,遠遠超過了大明境內現有的黃金、白銀、銅錢的總量。
所以大明朝廷不可能拿出那麼多的錢,更不可能徵收那麼多的稅。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債權、股權和土地產權去融資......而要完成那麼大筆的融資,就必須要有一個比較發達的金融市場。
而一個金融市場的核心,當然就是主宰金錢的銀行了。
朱慈烺控制鹽商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鹽商所掌握的金融資源開辦一家由他自己控制的鹽商銀行。從而將淮揚一帶的龐大的鹽業資本轉化金融資本,這樣朱慈烺就有辦法進行融資了。
「有了銀行,你就能給朕搞到一個億了?」朱由檢知道有戲了......他上輩子就知道逆子通過辦銀行搞了許多錢,但並不知道這個銀行到底是怎麼辦的?
聽朱由檢說了「銀行」這個詞兒,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