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田真依將事情緩緩道來,不過什麼百合若大臣就直接隱去了。
說話間,她的聲音裏帶着哽咽。
哭了?水野詫異的看着佐田真依。
佐田兩隻眼睛裏竟然開始噙滿淚水,只是淚珠在眼眶裏面打滾了好幾圈還沒有掉下來。
這讓水野一時間分辨不出佐田到底是真的要掉水豆豆,還是乾脆就在裝模作樣的演技。
要是演技的話就太真實了,要不是演技的話怎麼還不流淚。
「不用再說了,真依。」
從佐田真依說到一半的時候,森野咲身上冰冷的氣勢就軟下來一半。
她從來沒想到佐田真依會有這樣的經歷,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身上背負着如此沉甸甸的過往。
「我大概能夠理解了。」
她能夠理解了,佐田真依是真的被趁虛而入了。
「你們這樁事情,我不認同。」
「佐田真依現在還小,高一,正是需要好好學習考取名門大學改變人生的時候,而不是將自己束縛在別人身上,荒廢學業,乃至走上歧途。」
說到歧途的時候,森野咲瞟了水野一眼。
「佐田,我明白你的狀況,來和老師一起住吧。」
「老師那裏條件雖然差,但能保證你安心學習。」
相當強勢的女人,水野抽了抽嘴角,他想一發幻術打上去。
這完全把自己無視了,就算是好心這也太目中無人了點。
把他當成什麼需要報警逮捕的壞人了嗎?
聽到森野咲的建議,佐田真依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心中也毫無波瀾,她看向了水野。
皮球踢了回去,作為學生的她方便和班主任頂嘴。
「但就算如森野老師想的那樣,這在法律上來說,我們這樣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吧。」
「你情我願,郎才……的事情,沒問題吧?」
水野還真的專門去查看過相關的資料,他與佐田真依同居是真的不違法。
唯一能套在身上的就是誘拐罪了,可誘拐罪那是針對兒童或者不知情的人,佐田真依年齡早超了誘拐罪的界限,而這麼精明的人,只有她誘拐別人的份,知道水野百合若大臣身份的佐田真依更不可能會反口咬他一口。
水野充其量就是在路邊看哪條小狗小貓可憐,撿回家照顧。
是啊。
在法律上好像根本無法定罪說什麼。
就連道德上都允許婚前同居,哪怕是兩個未成年人也不在限制範圍中。
雖然誰都明白這樣不好,兩個未成年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能去對未來負責,但你情我願的事情完全不違法。
況且社會上高中一畢業就立馬去結婚,乃至高中還沒畢業就結婚的事情都偶有發生,這次特別就特別在不過剛巧被森野咲撞見,而昨佐田是自己的學生。
每個人跟每個人的人生是不同的,有人二十五六歲結婚然後三十歲又離婚的,也有人十幾歲就訂婚,到了法定年齡後再結婚的,自己的身份是老師,水野又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無法強行拆開。
就算佐田嘴上答應了,還能管得了學生放學後的自由生活。
「佐田,你不願意和老師住在一起嗎?」
「欸。」
握緊拳頭,看着低頭不語的佐田真依,森野咲長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事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水野抬頭望着窗外,要不是顧忌森野咲在社會關係網絡上距離自己較近,他直接一發幻術打上去了。
儘量不要讓身邊或者和自己有較多接觸的人捲入超自然中,這是水野對自我的保護。
以現代的刑偵手段,只要幾個人的關係圈子一覆蓋,說不定就能發現自己的問題。
像是之前不了了之的霜島清美對自己的調查,不過就是結合了持正會入教人員的名單和車票行蹤,就敢大膽的下結論,水野的警覺正是從那之後開始小心翼翼。
佐田真依低頭看着地板,這事她解釋不了,越描越黑,不如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