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握着長刀的男人踩在血泊上面色平靜,被踐踏的血液都凝固成了一攤血泥。
牧村握着刀的手頭一次顫抖了,敵人只有一個人:「閣下……閣下是誰,為何擾我佛門清淨。」
水野空認識這個和尚,正是那天晚上阿彌陀佛從佐田家出來的坊主。
當時的他面色滿足,如今的他戰慄如待宰的雞鴨。
他不禁感慨命運的神奇,擦拭着刀道:「我是一名劍客,我來探討佛法。」
「既然是探討佛法,閣下為什麼要在此殺人。」牧村背起一隻手對着手下諸僧打手勢,「小僧從未聽說世間有這般佛法。」
「我的佛法是……」水野空擦完了刀,刀光比月光還要皎皎。
話還沒說完,牧村對着背後重重的揮手!
「開火!」牧村咬牙切齒的大喊道!
這劍客是牧村平生所見的最強劍客,一手劍法聞所未聞,可以說,世間決無人能在劍道上與之媲美,單人破陣,古之劍聖不過如此!
但時代不同了,現代早已不是拿着一把劍就能縱橫天下,你手中的劍再快,能快過子彈?
不過開槍了問題就大了,雖然莊園比較偏僻,但終歸是有居民能聽到槍響聲,到時候又要花一筆資源平息官方問責。
幾名配槍僧人掏出手槍砰砰開火,槍口的火光在夜晚噴薄而出。
「渡人。」
水野空沉住了氣,身子猛然彎曲,手中的長刀在狹窄的空間內快速震動着。
「錚錚!」
長刀舞出了一團銀光,絕大部分子彈被水野空用刀身巧妙的借力卸飛。
普通人無法辨清水野空的具體動作,只能看到他用刀劈飛了子彈。
「不可能!」激射而出的子彈居然被刀格擋了!
這一手動作是帥,但水野空的手臂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
他在手臂上施展着治療忍術,欺身殺進了牧村身邊。
還在恐懼中的牧村被嚇得成為了木偶人,眼前的一切違背了他長久以來的三觀――萬能的教主也做不到吧!
長刀在脖頸一划,牧村眼前的世界三百六十度旋轉飛了起來。
……
「還沒有解決嗎?」教主面色如常,但一直在小聲詢問着周圍的手下。
驟然響起的砰砰槍響把不少教徒驚醒過來。
「動槍了,沒問題的,教主。」主持人小僧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您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一個渾身血跡的小僧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主持人小僧連忙跑了過去質問道:「什麼情況,對方來了多少人?!」
「打不過,打不過,一個人,就一個人。」這名小僧的神經已經有些不正常,煞白的嘴唇和鮮血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個?」
「槍,槍都殺不死他,他是惡鬼,惡鬼,惡鬼來了!」
主持人小僧狠狠的把他摔在地上,開什麼玩笑,一個人就把總部鬧得天翻地覆,甚至還動用了槍支。
「廢物!你們這麼多人還殺不死一個人?!都是廢物。」
惡鬼?世間要是有惡鬼,那也是他們這群人。
「我來探討佛法了。」提着長刀的身影走進了聚會,外面的院落已經積累了一層的屍體。
無論是手持槍械還是手持長刀,跪下求饒或者奪命狂奔,水野空都不吝嗇的補上了一刀。
一千多教眾們迷茫的看着這惡鬼樣的男人,他一刀斬斷了礙事的僧人,又一刀將刃上的血液甩了出去。
他的鞋底上攢着一層厚厚的血,每走一步都在地上刻下深深的腳印。
握緊長刀,水野空猛然如疾風狂奔,長刀支在身前,絞肉機一樣掃過院落四角。
那些維持着秩序的僧人被水野的狂風掠過,紛紛張着眼睛倒在地上。
據說死的夠快,大腦就感覺不到疼痛。
院落里的惡徒已經被他殺的差不多了,只有在集會中還有殘留的一部分,教會的上層幹部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短短的一會時間,中堅力量就已經被眼前
第二十一章 螞蟻